齐山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先去杀个人。”

“呀——”

马达声响摩，托车猛的窜了出去。带出一声娇嫩的惊呼，迅速驶向远方。

棚户区，有些昏暗的小巷子中，一个人螃蟹一本横在路中间，大摇大摆的走着，手上拿着一个大哥大，说话声音200米之外都能听得见。

“没问题，绝对能搞得定。那是别人，我是别人吗？我烂牙仔的名号，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那绝对是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去话绝对会办到的……”

“54！”

“……你就拿今天晚上那个小子来说吧，身上明明有钱，非跟我说没有，我会信他的鬼话，你也知道，这帮烂赌鬼，嘴里面没有一句真话，人整个都废掉了，根本用不着将他们当人看……”

“55！”

“……打上一顿，立刻把钱就掏出来了。这些人都是贱皮子，一个个比老赖都老赖，一般人哪能对付得了他们……”

“56！”

“……我就不同了，绝对手到擒来。哭，哭有什么用啊？哭的像孙子一样，哭着喊着说身上的钱是给老婆治病呢，最后还不是让老子拿了过来。

什么狗屁治病不治病的，以为我不知道啊，他老婆得的是绝症，根本就没得治，医院里面我也去查过了，医生早就跟我说，他们家已经签署过放弃治疗的文件。

你说说这样的人身上有钱，是干什么去？肯定是去赌啊，没二话，直接扣下来，这这两个月的利息不就有了吗？大赚啊……”

“57！”

“……所以说，这笔数交给我来收，绝对没有问题，什么跳楼，不存在的，这种人怎么可能让他找到机会跳楼。人活着怎么都能弄到钱，死了一拍两干净，那不赔掉底了。

最不济最不济，把他卖到波兰街去卖屁股，早晚能还上。

还真别说，那小子虽然骨瘦如柴，可这脸蛋儿生得是真不错，说不定到时候能够接接实实的火上一阵呢，哈哈哈哈……”

“58！”

“……不说了不说了，我快到家了，嗨！不是元朗那边，柴湾呢，你不是有套老房子在这里么？供着一座财神，传了好多年，当年我舅姥爷的爷爷那辈儿请的。特别神，我这些年财运鸿通，那是因为财神爷保佑的。

既然顺风顺水，那就得怀孕，每天晚上七点钟，必定是要上三道香了。不麻烦不麻烦，反正也要过到这边来收数，顺路的……”

“59！”

“……好，那咱们的生意就这么说定了，放心，最多三天，保准给你一个好消息，成，那就这样。”

那人摇头晃脑的挂掉电话，嘿笑道：“这次达了，地产商啊，有钱人！即便破产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看烂牙哥这次不把他骨髓都敲出来。咦，你是谁？怎么站在我家门口？”

“60！”

齐山抬起头，咧嘴一笑，手中寒光一闪。

烂牙仔硕大的脑袋上就钉上了一把匕。

他眼睛猛的向外一凸，大哥大掉落，整个人向后砸的在地上。

“正好七点钟，你还真准时啊，一秒不差。不错不错，这是一个好习惯，以后继续保持。”

说完齐山嘿嘿一笑，回头对蜷缩在角落里的王佳梅招了招手，说道：“搞定了，咱们走吧！时候不早了，找个大排档好好吃一顿，直接在酒店开个房间睡得了，你家的房子太小了，实在是不习惯。”

王佳梅缩着脖子，乖乖的推着摩托车过来。

齐山翻身上车，拧动油门带着王佳梅眨眼间消失在巷子里。

灯光远去，面容扭曲的尸体静静地趴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无声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