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霓虹、我的暗箭……,咸鱼?我的咸鱼死了!”
李承乾托着一条满是银白色斑点的死鱼,好不痛惜,他把“咸鱼”放在地上,又把手探进篓里,忽然“啊”地一声惨叫,迅速缩回手来,一只王八死死咬住他的手指,被他提了出来。
“高阳,你这个死丫头……”
李承乾悲愤的咆哮声响彻了东宫。
正端着小点心在书房里看书的太子少傅侧过了头,隐隐约约听到了太子的咆哮,不禁摇了摇头:“该加重太子的行止礼仪课程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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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臣晓得了,臣马上照办!” 长安县令何善光端详着太子手谕,隐约嗅到一股鱼腥味儿。
高阳公主此时已经穿上了袜子、鞋子,也被侍卫摘去了脸上的鱼鳞,不过那鱼腥味儿可是还没洗去。
“快去,快去,有劳何明府了!本宫在这里等他们!”
高阳公主对这位朝廷命官倒挺礼敬,不直称县令,还用了句雅称。何善光微微一笑,心中大感熨贴:“殿下稍待,臣这就去!”
本来释放嫌犯不需要这位京县五品县太爷亲自前往的,不过明摆着人家跟公主殿下关系匪浅,何大老爷便屈尊去了牢房,命人打开牢房,将李鱼等人放了出来。
此时已然丑时五刻,也就是下午两点多了。何善光亲自把他们送出府门,高阳一见马上迎了上去,笑眯眯地道:“本宫言而有信吧?”
她虽然迎上的是李鱼一行人,但所看所说的也只是对李鱼一人而已。
深深和静静得出牢笼,那种喜悦,简直有种要飞起来的感觉,曾经已在牢里关过几个月,也已被释放过一次的李鱼却没有这种感受了,淡定的很。当下向高阳长长一揖:“多谢殿下援手。”
高阳顺手一扯李鱼,将他扯到一边,神秘兮兮地道:“转过年人家就十二岁了。我七姐就是十二岁嫁的人,万一父皇到时给人家指了婆家,你可务必得帮人家参祥参祥,若是不妥,一定想个破解的法子出来。”
李鱼微微一笑,明年?明年“老夫”早已远走高飞鸟,不过我知道的,也都告诉你了,算是仁至义尽,至于如何破解,我如何知道?
反正,皇帝原本把你嫁去房家那种高门大姓,就是因为对你特别的宠爱,你若哭哭唧唧的就是不想嫁,他也不会逼你,哪还需要我想法子破解。
李鱼满口承诺道:“殿下放心,在下就住在这长安城中……”
李鱼把自己所住的地址对高阳说了一遍,拱手道:“请殿下牢记心中,有所疑惑时,使人前来召唤一声,在下必定前往拜会。”
高阳公主喜不自胜,欣欣然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鱼道:“李某告辞!”
堂堂公主,亲自在此迎他出来已经够了,断然没有再亲自把他送回家的道理。高阳便默默记下他的住址,颔答应。李鱼向高阳公主拱拱手,苏有道等人也向高阳公主拱拱手,一行人便往长街行去。
深深似出了笼的小鸟,重获自由的喜悦充溢心田,身轻如燕地前行一阵,到了路口,习惯性地就扭头道:“小郎君,路途遥远,咱们是不是租辆车子代……”
她一边说一边回头,话未说完,就现原本走在她旁边,跟她一路叽叽喳喳的静静不知何时已经贴到了李鱼身边去,正跟他小声地说着话,笑靥如花,说不出的可爱,只是那甜美都是为李鱼而绽放,登时一阵气闷。
李鱼抬起头道:“不错,得租三辆车子,你且左右寻手一下。”便又扭头跟静静交谈起来。
深深咬了咬牙,心中好不是滋味,气鼓鼓地冲出去找车,心中狠:“老娘也不侃价,偏租几辆贵的,花光你的钱,叫你有俩臭钱就拈花惹草!男人真没好东西!”
静静哪知道表姐咬牙切齿而去,依旧一脸讨好地对李鱼嗲:“小郎君,我们昨儿出来,就是因为西市之虎又去寻我阿姊呢,此番若是回去,只怕他又来骚扰,小郎君心地纯善,再收留我阿姊几日可好?”
李鱼道:“嗯……深深姑娘已带离褚府一天一夜了,总不好再送回去。况且原打得照顾苏先生的幌子,苏先生也要搬出褚府了,倒不便再留她,那就……且让她去我家住几日,还可与吉祥为伴。”
静静大喜:“小郎君功德无量,必有无穷福报!咳,人家与阿姊自幼相依为命,姐妹情深,不忍分离。再说,西市之虎若是寻不到阿姊,难免要打人家主意,毕竟人家长得也不赖……”
静静说着,悄悄提臀收腹,把个胸脯儿高高地挺了起来。
现在的好白菜都会拱猎了,世道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