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怎么帮你?”金云师太总算是露出了口风。
林雨鸣忙说:“很简单,明天来人中,五十多岁那人是我家里的,他肯定会抽签,只要签上对他不利,师太在开导开导他,应该就可以了。”
“可是我们这里的签有上中下三等,而且上中较多,岂能知道他抽到哪个?”
林雨鸣一笑,胸有成竹的说,“师太,这还不简单吗,只要我们重新换上同样的一筒下下签,他岂能抽到别的?”
“啊,这样?”
“是啊,我们现在就做一桶新签,你让人编上号,用毛笔在上面写好字,将你原来的签统统换掉就成!”
“啊!这事?施主啊,这事情我们可从来没有干过,”金云师太怯生生的小心意意地说:“我们是出家人,怎能,怎能做此等事情?”
“师太,出家人不是说要慈悲为怀吗?你们怎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家人被害。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另外我还会留下我的电话,姓名,只要此事办成,我家人脱离了他,佛主在上,我一定兑现那五万元的香火,这样可好。”
金云师太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点头了。
林雨鸣心中大喜,恭恭敬敬的对师太鞠躬三下,忙安排徐少文协助自己,做起了新签,一百个竹签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做好了,每个签上面都有一诗,但这个诗词也都是林雨鸣提前想到,不过他也不可能一下子想到一百,这里面大部分签上的诗文都是重复的。
林雨鸣和金云师太这会也熟悉了,两人不再躲躲闪闪,都用起了凡人的语言相互交流了好一会,把明天的一些细节反复推敲了几遍,觉得没有什么破绽,林雨鸣这才告辞离开。
尼姑庵里的那些尼姑都很客气的送他们到了山门外,看看这些常年青灯孤枕,苦读经文、虔诚祈祷的纯洁而温柔的女性,林雨鸣心中也是感叹不已,这些女人,她们将自己的一声都奉献给了一个信仰,是那样的虔诚,她们远离尘世,在门闩紧闭的尼庵中恪守戒律、自我磨难,这需要何等的定力和韧性啊,林雨鸣自问,自己这一生肯定是做不到的。
今天的上香还算顺利,林雨鸣他们在下班前赶回了分公司,徐少文的心也像是被小猫抓了一样,痒痒的,又是担心,又是兴奋,回到了分公司还和林雨鸣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林总,你觉得这样能让曹厂长疏远张自强吗?”
林雨鸣叹口气,对他郑重其事的说:“你该干嘛干嘛去,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你好多遍了,实在不想再谈,我数三声,立马消失,一,二……”
徐少文总算消失了,这让林雨鸣感到轻松不已,这个徐少文啊,一向都以为他淡定,从容,谁知道真遇上事情了,也一样神经兮兮的。
正如林雨鸣给徐少文回答过好多遍的情况一样,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到底金云师太能对曹厂长形成多大的影响,现在还不好说,还得走一步看一步,在必要的时候,还的给他们在添一把火,加一点油。
不过总的来说,今天的事情林雨鸣还是比较满意的,假如曹厂长真的信佛,事情还有的做。
坐下喝点水,抽支烟,林雨鸣又拿起电话,给陈紫君打了过去,问了问北方汉源大学分校项目进展情况,柳眉说自己这会还在外面一个客户办公室,具体的情况等她返回分公司了再详细汇报。
“唔,好好,你先忙,我等你!”
林雨鸣挂断了电话,对目前分公司的精神面貌也略感欣慰,现在大家的工作热情都出现了明显的好转,在办公室闲聊,扯淡的人很少了,每个人都开始努力起来。
林雨鸣看看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又联系了一下李端常,问了问他们组里的情况,并和他相约一起,到一个甲方老总那里去见了个面,这个单位的老总对人很傲慢,也很冷淡,李端常见过几次,但都没有太大的进展,前几天林雨鸣听说了这个情况,就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过去拜见一下这位老总。
见面后,林雨鸣凭借着过人的口才和优雅的气质,还算获得了这个老总的一点尊重,双方谈不上水乳相融,但今天这老总的态度有了极大的改观,和林雨鸣就项目问题也深刻的交换了一下意见,并第一次表态,会认真研究华鼎产品的各项性能,在同等条件下,一定会给华鼎一个机会。
出来后,李端常真心佩服不已,他这样的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对一般等闲之人,绝对无法让他敬佩,但今天,他不得不对林雨鸣刮目相看。
“林总,你怎么就知道这个李总喜欢钓鱼!”
“呵呵,我们第一次见客户,就像一个中医老大夫,望闻听切一样都不能少啊,刚进他的办公室,我就闻到了一股鱼腥味,在握手的时候,我还感觉到他手上被鱼钩,鱼刺拉出的一些口子,所以,我就是试探着和他聊了聊钓鱼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