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享受了多少,那么你就得回报这个天下多少。”
“凭什么!”萧天南终于忍不住,他暴怒而起,冲着萧凤梧大吼了一声。
“我出身建陵萧氏,这是上天的安排,不是我自己的选择。
普通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有父母相伴,平安喜乐。
而我在十岁时就得和父母分离,然后进入军校,加入龙牙。
普通人家的孩子在我这个年纪,应该是结婚生子,拼搏事业。
可是我却得在枪林弹雨中寻觅生机,在阴谋迫害中处处提防。
现在我好不容易看见自己的爷爷和父亲,可是我却得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去死。
同样是人,为什么我就得多承担这么多?难道就因为我姓萧吗?
如果是这样,萧之一姓,于我而言和诅咒有什么区别?”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萧凤梧反手挥出,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把萧天南打翻在地。
萧天南捂着自己的脸,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萧玄清看见这一幕气得直跺脚,他冲着萧凤梧骂道:“他说的没有错,你为什么要打他?
他才二十七岁,身上所受的枪伤已经多达十九处。
其中七处险些致命。
他从来没有辱没过建陵萧氏的名声,他为这个国家付出的,从来不比任何人少。
如今他只是两句牢骚而已,难道连这个都不可以吗!”
萧玄清走过来扶起来萧天南,他看着萧天南道:“乖孙,这天底下的事,总得有些人来做。
如果人人都问凭什么,那世间人族,又与牲畜何异?
黄河决堤,士兵以身抗洪。
地震危难,志士出钱出力。
他们也没问过凭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这世间有一些事,总得需要人去做。
有一些道义,总得需要人去守。
如果人人都问一句凭什么,那上古秦峄和那十万万修士,又为什么会断魂绝命,缔结大封天镇狱阵,让地球生灵享受数千年的安稳?”
萧玄清一番话把萧天南说怔在了原地,萧天南呆若木鸡一般坐着,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出来。
良久以后,萧天南红着眼眶看着萧凤梧哽咽问道:“你们决定什么时候执行这个计划?”
“这个计划已经准备了十年,原本正在等待计划实施的契机,结果你斩杀那千余妖修,恰好制造这个机会。
三天以后,东方天启蒙,西方暗黑教会,以及海族所有灵物,全部都会在长寿岛附近集合。
届时大封天镇狱阵会强行运转,阵中的所有生灵都将断魂绝命。
自那以后,地球将再得千年太平。”
“要是失败了呢?”萧天南看着萧凤梧问。
萧凤梧和萧玄清明显被萧天南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们似乎从来没想过失败的问题。
倒是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韩忠若有所思地回答道:“要是失败了,建陵萧阀就是众矢之的。
届时凡是建陵萧阀出身之人,必定逃脱不了天下修士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