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道空彻底无语了,连杀了二肥的心都有了……
二肥见钱道空怒了,连忙转移话题:
“哎,对了财哥,跟你讲个事啊,最近咱们的一个哥们新开了一个钓场,你知道不?真不错,这哥们可敞亮了。”
钱道空面无表情,专心致志地将另外一盘子中的木须柿子拨到了自己碗里。
“财哥,你听我讲啊!”
“恩。”
“这不上次那事过后啊,我也吃亏长记性,我现在也开始上咱们这正规的钓场玩了,不到处瞎野钓了。这不前两天,你知道不,那个之前跟佛爷混的那个老邢,他也干个鱼塘,他的鱼塘新开张,钓费100块,以前都是兄弟,为了捧捧生意,我和几个钓友就去了。结果他吗的,运气也是真差,掉了一天也没钓上来一条鱼。”
“那是你技术不行。”钱道空一边敷衍着,一边跟二肥抢着菜。
“哎,也不能这么说,这玩意也看点子,而且不光是我啊,我那帮朋友不知道怎么的了,全都一条没钓到,你说邪不邪门吧?不过不管怎么说,到底还是这个老邢够意思,太敞亮了。你猜后来怎么着?”
钱道空没理他卖的关子,继续吃菜。
“这老邢竟然说,今天大家运气不好没关系,没钓到鱼的,一人领一只鸡补偿一下。嘿,你说他敞亮不敞亮?这回来的时候,我们几个一人拎着一个大公鸡,大家都挺高兴,要不说,这还得兄弟情义,真是够意思!”二肥兴致勃勃的继续说着。
钱道空无语地撇了撇嘴,喃喃道:
“老邢?你知道老邢之前干什么的么?”
“他不是跟佛爷混了几年,后来隐退做买卖了么?”二肥嘀咕道。
“是,他去年开了个养鸡场。”钱道空说。
“……”
赵二肥听到真相之后,不由大骂这个老邢鸡贼,但钱道空却并没有心情理他,自顾自端着盘子开始大快朵颐。
“对了,财哥,你说那个没有脸的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上次你都没有告诉我你们到底去哪了,怎么回来的时候弄得那么惨?”二肥突然问起来。
钱道空不由一怔,住院期间,在剖皮地堡中生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但这些可怕的经历,钱道空不忍提起,也不想将它讲给二肥听,所以二肥去看望他的时候,钱道空搪塞过去了。
今天,二肥再度问起,钱道空依然不想回答。
a市的连环杀人案告破后,新闻上的说法是主犯逃入隐藏在a市郊区的邪教组织,并且已经被警方击毙,而那个地下邪教组织也彻底被警方捣毁。
但钱道空心里很清楚,当时在营救出夏局长后,警方应该是调遣了增援力量才再次前往剖皮地堡抓捕阿希,在此之前,绷带男萨克已经先一步被捕,并被认定为是主犯。
至于阿希到底是死是活,无面女的结局怎样,钱道空也无从知晓。
他唯一确定的是,艾默被救了出来,只不过,钱道空没有勇气去见她,就和当初一样,这个记忆中女神一样的存在,依然深深埋在他的心里。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听到她的消息,钱道空都会感到心头一悸,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知道她需要帮助,钱道空都会愿意为此赴汤蹈火。
可是,从他离开学校,步入社会,误入歧途以后,他已经觉得自己污秽不堪的驱壳再也无法触及那个曾经心中最爱的女孩,两人之间,如同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让钱道空每每想起她,都会不禁自惭形秽。
二肥望着咬着勺子陷入沉思的钱道空,推了推他的肩膀。
“喂喂,你想啥呢?”
“没……没什么……”
“你倒是说啊,后来咋样的,哎你别说啊,那个小娘们虽然没有脸,说话也阴阳怪气的,那这小娘们的身条真不错,要是啪啪啪,估计也能挺……”
钱道空白了二肥一眼,冷冷道:
“有机会遇到她,我肯定帮你转达你的意思。”
“嘿嘿,财哥,这还用你转达,我啥都怕,还就不怕害臊!”二肥没有听出钱道空的意思,还布楞着大脑袋附和着。
不过说起无面女,虽然钱道空时不时也会惦记起她,但钱道空的直觉一直在提醒着自己,无面女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有着自己的目的,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钱道空也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
“嘿嘿……那个小娘们,真的啊,我还就没见过长那么白的……”赵二肥一边描述着无面女的样子,一边露出了淫.荡的表情。
钱道空见他不再追问,也没心思再回忆那些不堪的画面,继续埋头吃饭,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钱道空拿起手机,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号码。
“喂?”
“你好,请问是钱道空么?”
听到对方的声音,钱道空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来电话的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