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向山后的那座一片灰白的高山在这***竟然还有积雪,明显宾位冲主,这日向山被这么一座高山碍位,不像是旅游旺地,那位得道高僧也不至于选这样晦气的地方吧?”
钱道空虽然并不懂风水,但听张善义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因为远处那个叫做辉山的山的确要比日向山还高,而这残阳古刹年代久远,自明朝的时候,就走出过多位得到高僧,可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们会选择在这样的地方建寺修庙?实在令人不解,也难怪张善义会感到纳闷。
“没事,走吧,先去看看再说,听说那位叫做惠达的得道高僧非常厉害,算人算事很准,而且你还也是修道之人,咱们就先去找他,应该能给通个方便,看他能不能知道那些小二肥的下落。”钱道空说。
张善义刚要回答,他们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句清越的女声:
“呵呵,不懂装懂,班门弄斧。”
两人回头一看,现一位身着雪白色大风衣的少女正站在他们身后,令两人瞠目结舌的并不是这个言辞嚣张的少女,而是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妖怪,这妖怪的模样好像一个小孩子,不停向前伸着小手,在讨抱抱。
这个小鬼,竟然是傒囊!
少女傲慢地看着两人,继续朗声道:
“真看不惯你们就这点造诣还评山论水,远处的辉山虽高,但不是雪顶,只是因为这山顶本来就是灰白色。而且你刚才从宾主关系看风水,竟然不知道‘宾要有情主要真,主若歌斜宾不顾。’的道理么?这日向山明显是反客为主之势,庚山甲向,地运一百十四年,你竟然敢说这里风水不好。”
张善义一惊,看向这个少女,只见这个少女两湾似蹙非蹙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肌肤胜雪,容色绝丽,目光却又不可逼视。长长的头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看起来清新简练。她手里拿着一个粉色手拎包,虽然看起来很可爱,但浑身却散着一种女王的霸气。
“果真如此,真想不到道友不仅花容月貌,对风水也造诣非凡。”张善义回头又仔细看了看山势,敬佩地回答。
“呵呵,少来了,只是看不惯别人卖弄风水而已。”少女嘴角轻蔑一撇,扭头便走。
两人呆望着这个少女,张善义并不认识她,但钱道空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郭……郭雨寒?你怎么也来了?”
白衣少女回过头,长长的风衣随风而舞,好像一朵盛开的白莲。
“原来是你,想不到你也跑来凑热闹!”郭雨寒问。
“凑热闹?这么说……难道你又来这里抓鬼?”钱道空问。
少女愣了一下,但这表情转瞬即逝,少女又立刻恢复了高傲的样子。
“是啊,我是猎鬼师,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问一下,哈哈,这次还用不用我帮你啊?”钱道空笑着说。
“切,帮你妹,你还是继续抱着酒罐子睡马路去吧!”少女才回答几句就有些不耐烦地甩了甩手拎包,旁边的傒囊可爱地转着圈,一会儿抱抱少女大腿,一会儿摸摸她的手拎兜,嘴里还出咿咿呀呀的婴儿般声音。
“你小心点啊,那小家伙厉害着呢!”钱道空指着傒囊说。
少女看了看他,没再说话,转身离开,旁边的傒囊蹦蹦哒哒跟了上去。
望着郭雨寒远去的本影,钱道空扭头望向张善义,画风突然一变,脸上的笑容收敛不见,恶狠狠地望向张善义,凌厉的目光好像要把他杀死一样。
张善义却若无其事地看着郭雨寒的背影,不禁感慨道:
“财子,没想到你竟然还认识这个少女,说来这个少女的灵力真是高深莫测啊,我完全没有感到她身上的灵力,但她竟然能驾驭傒囊。”
钱道空仍然瞪着他,神色严肃,喃喃说道:
“别跟我转移话题,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把小雪的傒囊给卖掉了?”
张善义的笑脸一下子僵住了,现自己转移话题的能力实在太差了。
“咦?天气不错哦!”
“不错你大爷!你竟然连小雪最喜欢的妖怪都给卖掉了,你他吗的还是人么?你缺钱跟我说啊!我以为傒囊一直被你照顾的很好呢?”钱道空气呼呼地说。
张善义也是一脸无奈,摊手说道:
“不是,财子,你可别误会啊,我什么性格你是知道,我跟你那个招摇撞骗的老师傅可不一样?我可不在乎钱!我之所以把傒囊交给冥金当铺,主要还是因为它实在太顽劣凶暴了,别说是我了,就算我师傅都不能百分之百控制这种天性顽劣的小家伙,你可别看这小家伙不起眼,它要是起飙来,我也是没辙的,所以我也只能这么做啊!”
钱道空依然怒目相视,但毕竟事情已经生了,多说无益。
只不过钱道空没想到的是,这个傒囊竟然没被直接送入地府,而是被这个郭雨寒给买走了,那她买这样顽劣的恶鬼,又究竟想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