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给我安静点。”
郭雨寒白了他一眼,将目光移向大殿,虽然心里同样憷,却还是尖声怒骂:
“你们这帮恶魔!混蛋!快放了我!把傒囊宝宝还给我!”
只见大殿之上,阎罗王神情肃穆,丝毫没有被她泼妇一样的行为带动情绪,他双手交叉端放在桌面上,冷峻的目光扫视着殿下的百官,缓缓开口问道:
“诸位爱卿,今日晚朝有什么问题需要禀奏么?”
“晚朝?”钱道空听到这词心生疑惑,不由脱口而出。
然而却还是没有人回答钱道空的问题,事实上,这阴间没有早晨,所以只有晚朝,而且他们的时间也很特殊,他们虽然也用人间的阴历计时,但是却是反着过的,也就是从大年三十往回倒着过,一年的最后一天才是正月初一。
阎罗王的恢弘声音在大殿回荡,郭雨寒在刚才怒骂过后,就被架住她的鬼卒堵住了嘴,虽然不断出唔唔的声音,却也无可奈何。
大殿之下这些鬼吏阴差拿pad挡住脸,交头接耳地交谈,似乎讨论的很投入。而钱道空却再次清晰听见后排几个官吏讨论的竟然是打麻将的事,根本与朝野政治无关。他不由心说这形式主义看来也不仅仅在人间盛行,地府之中,也是如此。
陆陆续续一些阴差鬼吏提了些没有什么实质性问题的事之后,阎罗王脸上也有了些倦色。这时,一个大长脸阴差从百官之中走上大殿,手里端着pad,本来就长的脸似乎拉得更长了,似乎有些不解,拱了拱手对阎罗王说:
“阎王大人,这油锅地狱新来的刑事主管是个变态吧,最近投诉他的人可是越来越多了。”
说着,那个大长脸将手中的pad递给了阎罗王。
“哦?”
阎罗王有些不太相信,用手抚着下巴。
这个大长脸接着说:
“阎王大人,这小子真的是个变态,他每次推人下油锅的时候,都逼别人两个一对的抱着下去。”
阎王听后,有些哭笑不得,他接过来pad,现上面是一张照片,看了看那个油锅地狱的新刑事主管,不禁皱了皱眉,又将目光瞟向了一旁的女秘书。
那女秘书赶紧矮下身子,仔细观看者pad上的那个人,她只是扫视一眼,似乎就认出了这个人,于是用娇嫩的手挡在阎王耳畔,对他呢哝私语。
阎王一边点头一边竟然有些笑意,听完后,他再次一本正经起来,把pad还给了那个大长脸说道:
“马面啊,我忘了告诉你了,这小子生前是个炸油条的,手艺没放下。”
“啊?”
马面一脸无奈,悻悻而去。
接下来的几个又是一些不疼不痒的奏折,阎罗王似乎听得有点烦了,望向大殿之下,还有好几个阴差鬼吏在排着长队等待吐槽,他无奈撇撇嘴,一旁的女秘书看出了阎罗王的心思,清了清嗓望着殿下的一个白衣阴差道:
“白无常,阎罗王大人今天起床后感觉胃部十分难受,你快去给找个大夫来吧。”
秘书刚一说完,阎王立刻捂着肚子,眉头紧锁起来。殿下百官见状,刚才还排队禀奏的几人也纷纷散去。
本以为白无常能会意离去,却不想白无常竟然作了个揖,拱手回答:“禀奏阎王,您忘了吗,人间这帮可恶的医生,总跟咱们地府抢人头,还都黑心骗钱,阎王您对他们恨之入骨,所以咱们地府没医生啊!”
阎王心里这个恨啊,心说我还不知道地府没有大夫,这个白无常真是不长脑子,过了千年还是一副老德行,阎王双目圆瞪,变了语气喝道:“那你让我怎么办?“
白无常竟然会心一笑,一副谄媚之相,唯唯诺诺地说:“要不属下给您洗胃吧?”
阎王一愣,心说这家伙什么时候还学会救死扶伤的手艺了?
虽然心生疑惑,但还是有些好奇,就冷声问:
“洗胃?你还会洗胃?你要怎么个洗法?”
白无常笑眯眯伸出了舌头说:
“就是让我的长舌头伸到您的肚子里洗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