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秋雨一落下来,天气顿时感觉清冷了很多,帝京每天都会生不少事,沈黄两家联姻破裂的事已经没有人再谈论了,早就被其它新鲜事代替了。
“二哥,你和墨骁这是要干什么?现在才早上六点钟!”顾岸一打开门就看到守在门口的两个门神,不由头痛的耙了耙头。
三天了!天天早上来这里扰人清梦,还让不让睡觉了!顾岸无语的看着谭亦和沈墨骁自来熟的跨门而入,只能泄般的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结果一回头对上两人冰冷的眼神,顾岸后怕的瑟缩了一下肩膀,自己摔自家的大门都不行吗?“这是药膳,一会你送去给笑笑。”谭亦将保温桶放在了茶几上,明明只是三天的时间,谭亦却感觉无比的煎熬,尤其是他只能从医生和护士那里知道商弈笑的情况,甚至没办法亲眼去看看。?不甘示弱的沈墨骁将一个黑色的巴掌大的盒子也放到了茶几上,“这是最新款的监听设备,上面有微型探头。”
好吧自己不单单要兼职保姆还要兼任特情人员的!顾岸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男士耳钉,这让顾岸不有错愕的开口:“我没有耳洞。”
耳钉这种娘兮兮的东西,顾岸自认为是个粗糙老爷们,他更不会佩戴,弄个纽扣或者手表一类的也好过耳钉那。
谭亦勾着嘴角笑着,语调薄凉的开口:“小岸,不要太挑剔,有些人能力有限,只能弄到现成的设备。”
如果是谭亦出手,他肯定会让人直接改装一个,但是沈墨骁的关系和势力都在商界,而且时间这么短,能弄到这么高端的设备,他也是有相当的本事了。
毕竟谭亦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东西是内部研的,根本没有在外面流通。
“我没有耳洞。”顾岸将盒子丢在了茶几上,练练后退了好几步,眼神带着忌惮和防备。
片刻之后,顾岸很是恼火的瞪着不近人情的谭亦和沈墨骁,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行,我戴还不行吗?”
为什么他们谈恋爱,最终受苦受罪的还是自己!这一刻,顾岸不得不承认关煦桡太阴险了,难怪他大早上的就跑去上班了,妈的,他就是猜到二哥和墨骁还会来。
耳垂上传来微微的刺痛,顾岸没好气的拿过纸巾擦掉了鲜血,然后对着镜子将黑色的耳钉给戴在了耳朵上,越看越娘气!
从浴室里出来,看着坐在沙上泾渭分明的谭亦和沈墨骁,顾岸阴森森的一笑,自己诅咒他们谁都谈不成恋爱!商弈笑最好去学校找个十八岁的小男生谈恋爱,让二哥和墨骁郁闷去。
病房里,商弈笑的身体恢复的有点慢,她的身体素质其实很好,如果不是之前剿灭臭鼬的时候被黑蜘蛛盯上受了一次重伤,结果半年不到的时间,又重伤了一次,商弈笑现在绝对不会走几步路就脸色白,身上冒冷汗。
“笑笑,你也不要着急,你伤的这么重,而且失血过多,身体恢复过来需要一个过程,这是急不来的。”护士长柔声的安抚着,自己女儿比她还大几岁,去年大学毕业,现在虽然有工作,但基本是月光族,没钱了也只会找家里要。
可是对比之下,护士长感觉商弈笑真的太不容易了,年纪轻轻的,从事的却是最危险的工作,身上还挨了几颗子弹,差一点命都没有了。
护士长给商弈笑换药的时候现她身上还有旧伤,同样也是枪伤留下来的痕迹,看起来至多是半年前受伤的,这让她更加的心疼商弈笑。
“我知道,就是躺太久了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商弈笑点了点头,她现在是宁愿面陌生人,也不愿意想起谭亦和沈墨骁。
顾岸是早饭都没有吃就被赶出家门了,他倒是想半路开溜了,结果谭亦和沈墨骁一路将他送到了军区医院。
然后两人进了一间办公室,直接打开了带过来的笔记本电脑,通过耳钉上的探头可以清晰的看到顾岸的一举一动,让他想开溜都没法子。
“煦桡,我他妈的真要疯了!”顾岸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快速的在手机上打着字,“你不知道二哥和墨骁多么变态,他们竟然给我弄了个耳钉,上面还有监控探头,更重要的是,我他妈的上厕所他们估计都能看到!”
另一边,说是去上班其实回到了柳叶胡同的关煦桡呛的一口豆浆喷了出来,对面的顾均澈来不及避开,被喷了一头一脸的,看着有些呆的脸上满是错愕。
“抱歉,实在你哥的信息太劲爆了。”关煦桡拿过纸巾递给了顾均澈,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很是无语的回了一条,“你放心吧,二哥和沈墨骁对你一点性趣都没有,而且你厕所的时候可以用左手挡住耳钉!”
对哦,自己竟然没想到?顾岸愣了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感觉自己突然变得这么蠢!一定是被二哥和墨骁给折磨的,这两人天天来自己这里报道,还逼着自己去见商弈笑,所以自己一定被折磨的神经衰弱了。
病房里,看到顾岸进来了,商弈笑倒好脾气的对他笑了笑,经过几天的时间,商弈笑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至少不会像一开始知道真相时那么情绪失控那么暴躁。
但商弈笑越是这样冷静,通过耳钉监听的谭亦和沈墨骁越是不安,这说明笑笑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到了心底,她不是不生气,而且铁了心的要和他们划清界限,她没必要和两个陌生人生气,不值得!
“之前医生说你身体太虚了,需要好好调理一下,这是药膳粥,你多少吃一点。”顾岸将保温桶放到了桌子上,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商弈笑,不由眉头一皱的开口:“你也别急着下床走路,总得等身体痊愈了。”
“没事,躺太久了活动一下,看看窗户外,精神也好一点。”商弈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视线从顾岸的耳钉上一扫而过,“麻烦你扶我一下,腿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