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刚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前几年都去世了,就留下一套老房子给周刚,他一个人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整天浑浑噩噩的泡在棋牌室里,也不正经找一份工作,有时候还小偷小摸的。
以前打麻将的时候都是赢了就跑,输了没钱给就欠着,棋牌室里的人都懒得和他打麻将,但是这段时间周刚似乎财了,口袋里都揣着几千块钱。
周刚吃饱了,心情也好了,抽着烟嘚瑟的炫耀:“其实就是最近迷上了炒股,这不赚了一点钱了。”
一听这话,旁边的人大多数是不相信的,炒股能赚钱是不假,但是周刚这样的连初中都没有毕业,他能赚屁钱,进了股市绝对就被当成韭菜给收割了。
也有人估计着周刚是干了什么事,赚了一笔钱,但绝对不是好事。
就在此时,一辆车子停在了棋牌室门口,随着车门的打开,关煦桡走了下来,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人,亮出了工作证,“周刚,我是刑侦大队的,有个案子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周刚一愣,都没有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拷上了,心虚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最近自己可是规规矩矩的,周刚顿时挣扎的叫嚷起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可没有犯罪!”
可惜不管他怎么喊冤,人已经被拉着坐上了车,汽车呼啸的离开了。
棋牌室门口的人都是一愣,回过神来候纷纷议论起来,“我就说周刚肯定犯事了,就凭他还想炒股赚钱。”
“这可不是派出所,而是刑侦队,周刚估计是犯大大事了。”
“你看周刚这段时间用钱忒大方了,早上吃水饺,中午送外卖,一份外卖都三十多块钱,啧啧,这一次进去估计短时间都出不来了。”
不管四周的人如何议论纷纷,周刚此刻已经坐到了审讯室里,他平日里小偷小摸的,脾气也很暴躁,普通人基本不敢招惹他。
但是到了刑侦队的审讯室,被晾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周刚已经害怕了,越是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他越是心里没底。
当审讯室的门被推开,看到关煦桡的时候,周刚吓的一个哆嗦,随后连忙开口:“警官,你们一定抓错人了,我真没犯事。”
“行了,有没有犯罪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得看证据。”关煦桡坐了下来,翻开手中的文件夹,拿出里面的照片,“认识吗?”
一看到段平的黑白遗照,周刚吓的脸都白了,被拷住的双手抖了抖,似乎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不认识……”
“段平死了,被人从二楼上推下来摔死的。”关煦桡冷声开口,锐利的目光锁住了周刚,“我怀疑你就是凶手,将他从楼上推下来的。”
“不是,他不是摔死的,他是吃错药误诊死的,”周刚忙不迭的给自己辩解,他虽然混了一点,可是也不敢杀人那。
“吃错药,误诊死的?”关煦桡玩味冷笑着,将段平的遗照收了回来,“不是说不认识吗?”
上了套的周刚脸色更是苍白成一片,估计是真的怕了关煦桡了,只能垮着脸解释着,“警官,这段时间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都说段平是被中医误诊弄死的,尸体还被抢走火化了,我就是看新闻看到的。”
关煦桡冷笑一声,目光锐利的盯着还想要遮掩的周刚,“新闻上没指名道姓,只说段某某,还是说你真的杀了人,所以才不敢承认自己认识段平!”
“我……”周刚迟疑着,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面容冷肃威严的关煦桡,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杀人,周刚这才镇定下来,也终于开口了。
“警官,段平的死和我真没关系,我没有杀人,我就是和他老婆有点暧昧关系,但是段平不知道,他常年在工地上做工,人真不是我杀的。”
“段平的两个儿子都是你孩子?”关煦桡再次开口,将两个孩子的照片放到了周刚的面前,“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隐瞒,通过鉴定DNA就可以知道你们是不是父子关系。”
“是,小崔是我初恋女朋友,可是她家里嫌弃我穷,没本事,小崔最后才嫁给了段平。”周刚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些的愤愤不平,似乎不甘心自己的女朋友成了段平的老婆,“他段平算什么东西,又黑又丑,老实巴交的,也就会挣几个钱而已。”
关煦桡一直在观察周刚的反应,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确定周刚真的不知道蒋红霞是自己的母亲,而且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很痛恨这个抛弃自己的母亲。
毕竟当年周刚父亲是结婚的,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蒋红霞和他父亲鬼混到了一起,最后偷偷摸摸的生下周刚这个儿子,蒋家人怕这丑事坏了自家的名声,草草的将蒋红霞嫁给了二婚死了老婆的段平父亲。
而周刚这个小婴儿就被周刚父亲丢给了自己爹妈照顾,而他因为借了高利贷,最后不得不和家里的妻子离婚,自己逃到南边去了,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不过周刚爷爷奶奶去世,他人都没有回来,估计是真的死在外面了。
周刚小时候也是不幸的,自己妈是小三,父亲走了,他连家妈是谁都不知道,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四周都是风言风语,那样的环境下,周刚变坏了,成了无所事事的小青年真的很正常。
估计也是因为成长的环境,周刚最痛恨的不是生死不明的父亲,而是生下他的母亲,关煦桡猜测蒋红霞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并不敢和周刚相认。
不管是段平父亲喝农药死了,还是段平的死,包括他三年前买的意外保险,周刚都不清楚,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和初恋女友小崔偷个情,给段平戴了绿帽子,让他给自己养两个儿子。
“我没钱的时候小崔也会给一些给我,偶尔也会将孩子带出来,我们一家四口逛个公园,吃个饭。”周刚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年底段平从工地拿到了不少工资,小崔手头宽裕了,也给了周刚五千块钱,他这才大方起来,到处和人吹嘘自己炒股赚钱了。
“你给他录一下口供。”审问结束了,关煦桡交代手下后续工作,自己起身向着审讯室外走了去。
“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没有杀人!”周刚对着关煦桡的背影喊了一句,段平的死和自己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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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卫荣昇还在查毛主任送礼的名单,此刻,他正在办公室里打电话,“齐科长你好,我是卫荣昇。”
“原来是卫大少。”接电话的齐科长四十五岁,正处于事业的巅峰时期,而且他在银行工作,处于管钱的岗位。
“齐科长,冒昧打扰了,主要是因为……”卫荣昇找了个借口,只说卫家一个长辈身体不适,需要好药材补身体,听说齐科长收藏了一些药材,希望对方可以割爱,卫家一定感激不尽。
毛主任利用职务之便将贺氏医门的药材给调包了,这个消息该知道人已经知道了。
卫荣昇亲自打了电话过来,齐科长收了毛主任送来的药材,那么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将这个烫手山芋丢还给卫家,齐科长自己就可以从这麻烦事里抽身出来。
“卫大少很抱歉,我手里的药材已经被人提前收走了,帮不到卫大少了。”齐科长态度显得有点冷淡,他并不缺补身体的药材,不过是看在卫家的面子上才收了礼。
毛主任是卫家看中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调查小组的组长,可是结果呢,毛主任送的药材是他偷的,而且前脚送了,毛主任后脚就被关煦桡给抓走了。
齐科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差没将毛主任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一遍了,他这干的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