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当背景板的沈穆载应了声是。
把沈穆轲送到二门,看着他上了轿,一家人都散了,各回各房,可这天注定没有好觉睡,沈丹遐脱了外裳,躺在床上正迷瞪着,侍琴匆匆进来,“姑娘醒醒,姑娘醒醒,出事了,出事了。”
“谁出事了?”沈丹遐打着呵欠问道。恶意地揣测,难道沈穆轲的轿子坏了,他摔出来嗑掉了牙?
“大少爷和七少爷出事了,老太太让大家都过去。”侍琴道。
沈丹遐坐了起来,“他们出什么事了?”
“大少爷和七少爷是被小厮抬回来的。”侍琴边挽帐幔边道。
锦书拿起搁在衣架上的衣裳,披在沈丹遐肩头。沈丹遐掀开锦被,“倒杯茶水来。”今日这回笼觉是睡不成了。
沈丹遐猛灌了两杯茶,让自己清醒些,又重新穿上外裳,梳了头,去了三房正院,进门就听陶氏在跟招财抱怨,“我们不是他爹娘,又不是大夫,折腾我们过去做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人还得过去。陶氏和沈丹遐冷了张脸去了二房正院,沈柏宽直接被抬进了二房正院,沈柏实被抬去了前面的他的房间。
一进院门,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沈丹遐没提防,被吓得打了个趔趄。因大夫还在给沈柏宽正骨,陶氏和沈丹遐没进卧房,在小厅坐着,沈穆载和林氏已在座,接着沈丹蔚姐妹们也过来了,最后到的是沈母。
在门外就已迭声问道:“宽哥儿怎么了?”
“老太太来了。”婢女扬声禀报。
沈穆轼从卧房出来,“母亲,您怎么来了?”
“宽哥儿在哪?他伤得重不重?是谁伤了他?”沈母问道。
沈穆轼抹泪道:“宽哥儿四肢都被打断了,动手的是昌信侯府的五公子魏兴民。”
沈母愣了一下,哭喊道:“怎么会招惹上那个祸头子?”
锦都有四个出众的公子,当然现在只剩三个了,谢书衡随祖父和父亲流放了。锦都还有四个浪荡子,魏兴民高居榜。
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沈柏宽的四肢的骨头被接上了,绑上了夹板,只是他右腿伤势太重,纵然接好了,也会短上一截。周氏得知此噩耗,哭得不能自己,她最骄傲的就是生了沈家的嫡长孙,如今沈柏宽成了瘸子,不能入仕为官,也寻不到好亲事,她所有的期盼都落了空。
沈丹遐随陶氏进去看过因疼痛而脸色煞白的沈柏宽,就离开二房正院,回祉园,不打算多管沈柏宽的事。做为一家之主的沈穆载却不得不管,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沉声问道:“宽哥儿,魏兴民因何对你下这般的狠手?”
沈柏宽吱吱唔唔,半天说不清楚。沈母舍不得看他为难,道:“不管是什么事,他魏兴民也不能下这样的狠手,怎么着,这是欺负我们沈家没人?一个败落侯府,得罪就得罪了,等老三回来,告诉他,让他上折,我们沈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沈母说了这话,沈穆载也不好多说,众人就此散了,让沈柏宽好好休息,至于沈柏实,沈穆轼和周氏就跟不记了,问都没问一声,大夫还是沈柏密给请的,他的伤比沈柏宽轻,没有伤筋动骨,多是皮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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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这才补到初六,我这是超级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