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疼卓云腾,他的女人在心疼别的男人。
噢!他要把卓云腾的嘴唇和舌头割掉。
“我……”明明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般与他四目相对纪青灵就觉得底气不足。
舔舔嘴唇,她下意识地躲避着他灼热的视线,“我,我先给你疗伤?”
虽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口吻。
话音才落,纪青灵突然觉得腰间一热。垂眸看去,脸腾地一下红了。
因为只有一个人,为了尽可能避免术中感染,她方才先在每个人的身旁都放了一钵温水,以便于疗伤时可以随时洗手。
此时,沈墨白明明与她额头相抵,四目相对,他的一只手还牢牢摁着她的后脑,但他的另一只手却不知何时从铜钵中取出了湿帕子开始擦拭她腰上的皮肤。
那里,正好是卓云腾刚刚咬过舔过的地方。
纪青灵挣了挣,可沈墨白的力气大得惊人,让她连动都动不了。
这个男人,他明明是躺着的,他明明连支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可他怎么能做到如此精准的动作?怎么可以腹黑霸道到这种程度?
近在咫尺眉目如画的小女人的脸上突然染上了两朵红云,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散开来,越来越红,将她细瓷般吹弹可破的肌肤映衬得艳丽夺目,让沈墨白根本拔不出眼睛。
她,怎么可以这样美好,这样,信感?
终于移开视线松开她,沈墨白闭上了眼睛:“去吧!先去给肖慕医治,我知道你不放心他。”
纪青灵眉心一跳:“我……”
“肖慕伤得没有卓云腾重,只取那两颗狼牙用不了多少时间,你会很快的,对吗?”
他突然睁开眼睛看过来,星眸璀璨,俊朗得不可思议。
纪青灵的心脏登时漏跳了半拍,明明他已松开了她,但她缺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依然半伏在他的身上。
“我想先给你……”
“青儿?”沈墨白无声地笑起来,他的唇轻轻贴住她的耳朵,温热冷清的呼吸喷溅在她的耳畔,带着令人心慌意乱的战栗:“我最后一个,永远是最后一个。但,我要你的全部!”
我是最后一个,但,我要你的全部。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情话,甚至是带着安慰和鼓励话,为什么被他用这种姿势说出来就那么耐人寻味,那么意味深长呢?
她,是不是又被他调细了呀?
爆红的脸蛋几乎要热得滴出血来,她却傻愣愣地微伏在他的身上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这样的神态和表情成功地取悦了沈墨白,将沈墨白心头的怒火迅速压制了下去,他突然笑了。
她的心他岂能不懂?但他却做不到如此大方。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专属于沈墨白。“青儿还没有同为夫亲热够吗?”沈墨白笑得愈心满意足:“还是,青儿腿软,没有力气去给肖慕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