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某妖毫无自觉地反问。
纪青灵顿时抖了抖:“难道你想看云婉公主宽衣解带?”
“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站在陌生女子的寝殿内,沈墨白嫌弃地皱皱眉,不悦道:“那青儿快些出来,对了,你不要触碰她的身子。”
说罢,丢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优雅淡定地出去了。
从沈墨白身上收回目光,云威冲纪青灵拱拱手:“纪姑娘?有劳了!”
“放心!”
待云威和众丫鬟都出去,内殿中只剩下她和云婉公主二人,纪青灵才悠哉哉地在榻前矮凳上坐下,端起茶碗道:“云婉公主,他们都出去了,你无需再装了!”
话音才落,榻上的人已睁眼坐了起来。
她脸上没有丝毫被人当众戳穿的尴尬,却带着一丝不满和微怒:“纪姑娘好本事,本公主佩服!”
“呵!彼此彼此!公主也好本事,纪青灵佩服!”
乌黑的眼珠紧紧盯着她,哪里还有之前初见时的半点天真纯净?云婉公主像是陡然间换了个人一般,满脸皆是暴戾和奸诈。
“说吧!纪姑娘想做甚?”
“这不是我该问公主的吗?公主想做甚?”
默默地盯着她半响,云婉突然莞尔一笑:“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你帮我除掉雷豹,我帮你对付那些西京士兵,如何?”
“呵呵!”纪青灵也笑起来:“公主果然痛快,可比雷豹聪明多了!”
“雷豹?”云婉突然激动起来:“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妖人,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我?我爹爹当真瞎了眼睛,居然会将我指婚给他。我本是云威的……”
“云威也配不上公主!”
“啊?”
“这不是公主想的吗?”
“你想说什么?”云婉眸中顿显杀气。
“没什么!”轻叹一声,纪青灵道:“我只是替云威不值,替老城主惋惜。
他们身边最亲最爱之人,居然是一只狠毒的中山狼!”
“我就知道那枚金针是你偷走的!”腾地从榻上跳下来,赤足站在地上,云婉颇显激动:“是!他脑子里的金针是我插的,当时他正趴在井台上昏睡,我怎知他已身中剧毒?
可我没推他下井,他到底是我爹爹,你让我如何下得了手?
你们都觉得我歹毒,可有没有人问问我为何要这么做?
他?他不光将我指婚给雷豹,他还留下一道‘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的圣旨。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云城是澈儿的,澈儿才是下一任城主,可他却要将云城拱手送给一个妖人,他有没有想过这么做,我和澈儿怎么办?最是无情帝王家,我虽贵为一城公主,却因是个女子处处掣肘,你让我如何甘心?除了大义灭亲,我还有更好的法子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