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又是握手又是拥抱,青儿是想气死为夫么?”
卓云腾走了,可还有个肖慕。
这个神仙先生,可是个比卓云腾还要难搞的家伙,尤其是现在还有忘忧老人这个帮凶。
只要想想方才肖慕和青儿的那个握手,沈墨白便觉气血翻涌。再看向肖慕时,眸光中便带了明显的杀气。
“唔!”纪青灵还没有完全从方才的感性中缓过劲来:“云腾他帮过……”
“入住龟余,今夜便圆房!”
“啊?”
他有没有听她说话啊?那个,入住龟余和圆房有一毛钱关系吗?
话说,龟余虽是西京的最后一座城池,但,还是西京的地盘好不好?
这厮,是想临走之际在西京的土地上留一点自己到此一游的痕迹吗?
纪青灵尚在愣神,身子一轻,已与沈墨白落在马背上。
赤兔打了个响鼻,立刻扬蹄而去。
肖慕和忘忧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人同时抖了抖,又抖了抖。
“慕儿?为师方才好像听墨白说,他今晚要与青丫头圆房?”
“唔!”肖慕已恢复淡定,从容道:“这话他已经喊了大半年了,却从未实现过。”
“啊?”
“师父还是多用心思在墨白的手术方案上吧!少想这些有用没用的东西。”
说罢,肖慕淡然转身,翻身上马,亦步亦趋地追纪青灵和沈墨白而去。
那个,那个,他的宝贝徒儿是被青丫头教坏了吗?怎么说得他跟轻楼老鸨似得?
忘忧老人额上登时滑下三根黑线。
……
轩昊皇帝二十二年四月十五,寅时刚过,天空还一片漆黑。
皇城一处极不起眼的店铺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小丫头。
她打着哈欠将“暂不营业”的牌子往门上一挂,嘟哝道:“再这样下去,便是座金山也要吃空了!”
说罢,在鸡窝般的脑袋上抠了两下,便要回去。
然,她才转身,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将那牌子又摘走了。
“大胆……”
“夏雨,是我!”
“唔!”夏雨的眼睛瞪圆了。
看着眼前面色蜡黄却笑吟吟的女子,用手揉揉眼睛,再揉揉,嗷地一声扑上去,抱住自家小姐,夏雨嚎啕大哭起来。
纪青灵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夏雨的嘴巴将她拖进门。
“小姐我现在可是个丑男人,夏雨,你这般抱着我痛哭,别人还当小姐我是登徒子欺负你了呢!”
夏雨哪里顾得上她的打趣,边拉着自家小姐往院子里走,边扯开嗓子喊道:“小姐,小姐!小姐回来了,紫烟、紫云?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紫烟和紫云闻声从屋子里冲出来,一个没穿鞋子,另一个,连衣襟都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