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包,取出一张纸巾,苏莲娜极小心、极慢地擦干脸上的泪。
有多少年找不到流泪的感觉了?
她不记得上次流泪是哪一年了。
她都认为自己没有眼泪了。甚至在自问:今天这是泪吗?
她不承认那是泪,因为她告诉自己并不伤心。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只是有些意外的快!而且是在她认为最需要帮助时,他就这样抛弃她无情地走了。
“你没事吧?”卢琳娜走过来,声音很轻,也没有平时和苏莲娜说话时的那种针锋直对。
不错,平时,卢琳娜和苏莲娜是不对路的,总会有一些莫明其妙的矛盾横在她们中间。自从无字居一出事,她俩就神奇地站在了一起,一直对外。
“你希望我有事?”话还是平时的话,可苏莲娜的语气软了很多。
“有事没事的,咱都进去了再说吧。这太阳的确太毒了。”卢琳娜说着话就伸手过来挽上了苏莲娜的胳膊。
苏莲娜就和卢琳娜一起进了无字居。
话说,游晨晨上了申镱博的车之后,申镱博确实做了解释。
游晨晨听来听去,明白了大概意思。
原来申镱博因为要娶游晨晨在家族里本就算是一意孤行了。游晨晨身后又没有强大的财团支持,也不是高官的女儿,就算在画坛小有名气,在财大气粗的申氏来说那也只是不入眼的,因此游晨晨嫁进申氏怎么算都是高攀。现在,申镱博必须清干净游晨晨经常出入的地方。申镱博无法阻止游晨晨来无字居,就只有让无字居完全改变经营方式。
明白被申氏嫌弃之后。游晨晨沉默了很久之后说:“我决定取消婚礼,然后我们把注册也当是一次结婚实习吧。”
“什么?取消婚礼?我们的请柬都出去了。你现在就为无字居翻脸不结婚了?”申镱博不仅明确不同意游晨晨的提议,脸上的神态也十分的不满,在他看来无字居和游晨晨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因为无字居的法人就是萧轻尘。
“是呀,请柬现去了,你们申氏是要面子的!可是为了顾你们的面子。连我们的生死都不顾了?把我的导师整进去了还没放出来。你到是还好意思说出理由就是‘请柬都出去了’。最有意思的是。对无字居动心思的引子是因为我的出身和你们申氏不够门当户对,把无字居整跨是为了让我出身清白。我即不高贵又不清白,干吗还要和我举行婚礼?我爸说你们申氏是真正的豪门。让我行事要谨慎小心。我现在才有自知知明了,不管我怎么谨慎小心,都是没有用的;因为我出身不高贵也不清白。现在我请你维持你们的高贵、清白,和我划清界限。把我们的导师还给我们。你就让我们过我们贫贱生活吧,请远离我们。不要打搅我们。”游晨晨的话语速不快也不慢,可是语气充满了蔑视。
听着游晨晨极少有的长篇大论,申镱博把车停在了路边的树阴处。见游晨晨好不容易住嘴之后,他说:“你别总是和我划清界限。和萧轻尘却亲切的‘我们’。你要明白,我们是夫妻,其它人都是外人。”
游晨晨冷笑一声:“如果我说你母亲也是外人。你会怎么想?”
“那怎么能比?萧轻尘只是你的导师。”申镱博脸上极力缓和的神态出现了愠怒。他觉得游晨晨有些不可思议,比喻不够恰当不说。还太过分。
“怎么不能比?因为你母亲富可敌国?因为萧轻尘就是一个画画兼教画画的画匠?”游晨晨语气更是充满了嘲弄。
申镱博好像忍不住了:“游晨晨,你不要不知好歹地胡搅蛮缠,好不好?我这几天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以后不被说三道四。”
“哼!”游晨晨冷笑一声:“求你了,别害着我的亲朋好友,还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把我当陌生人对待吧!我们之间的事很好处理,我会让我的经济人,给你离婚协议,然后你签字就行了。”
“你非要把那么小的事情弄得这么严重?扯上我们的婚姻?”申镱博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像是极力忍住的怒气快要爆了。
游晨晨当然能感觉到什么,她边说边想好了下一刻要怎么办:“是你已经把严重的事情办成了。伤害到了我你都感觉不到。或者你早知道到会伤害我,要不不会三天避开我。只是你明明知道会伤害我也无所谓。其实我对你也能做到无所谓。既然都无所谓,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回自己的生活轨道吧。”
说完话,不等申镱博回话,游晨晨就伸手打开了车门。
可是就在游晨晨感觉自己脚快着地时,一股大力把她拉了回去,同时,车门又关上了,然后听到申镱博的底吼声:“想跑?没门!”
“放开?我们已经正式结束了!”游晨晨又抓又咬的,可是都没有中。
“结束,你说得太轻松了!”申镱博固定得游晨晨不能反抗时,两个人都用气愤的眼神近距离对视着。
游晨晨两眼快冒出火来了,可连头都被申镱博固定着,她只有眼神能动了。
气氛慢慢地这变的怪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