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八斤看出来了,萧铁峰的魂怕是被那个会法术的媳妇给摄走了。
“我去找她。”萧铁峰头都没回,继续走。
牛八斤气得跺脚:“铁峰,别傻了,你那媳妇不是吉利玩意儿,她如果回来,咱全村都遭殃!”
萧铁峰听闻这话,回头看了眼牛八斤,扔下一句:
“她并没有坏心眼。”
而萧铁峰就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出村了。
他不知道女妖精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她。
他往深山里寻,哪里人迹罕见他往哪里钻。
他遇到了虎狼遇到了豹子,还遇到了一只受了伤的可怜野狗。
看到那只舔着伤口的野狗,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起了那女妖精,他莫名生了怜惜之情,便给那条黑狗涂抹了药草,包扎了伤口,之后拍了拍它的毛。
“可不要再受伤了,也要记得躲着那些虎狼。”
他在山林里整整寻了一日一夜,他根本找不到女妖精的半点踪迹。
“女妖精想要的是阳气,她嫌弃我,便去找别的男人了?”
“她会去哪里找男人?”
如此一想,萧铁峰放弃了深山寻找,改而前去山外。
在山脚下,他碰到了前来魏云山收干货的老孙两口子。
“你媳妇?”
“这样的女子我们倒是见过一个,披着长头,也不梳起来,身上穿着个男人的靛蓝衫,身上还挂着个黑皮袋子。”
“她在哪里?”萧铁峰压抑下胸腔内的澎湃,忙问道。
“往这条路去了,对对对,就是这条路,我看她失魂落魄的,说的话也听不懂,不知道怎么了。”
告别了老孙两口子,萧铁峰连忙沿着那条小路往前寻去,一路上丝毫不敢耽误,遇到个人就打听,就这么寻了一路,只听得前方传来愤怒的痛斥声。
舒服地叹了口气,她嘴巴吧唧了下。
而吧唧一声过后,她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那是一个男人熟睡时的呼吸声。
整个人顿时僵在那里,她缓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漏洞的木棚子。
顿时,昨晚的记忆涌入脑中。
她被拐卖了,拐卖到了一个偏僻落后的山村,遭遇了一个粗鄙粗糙却又有点小善良的山村愚昧男。山村愚昧男是个色那什么攻心的可怜男人,图谋不轨,买了自己想让自己给他当媳妇。
现在,男人就睡在她身边。
不但睡在她身边,甚至和她纠缠在一起。
顾镜几乎是僵硬地扭动了下脖子,小心地查看着自己现在的处境。
男人那双粗糙的大手正搭在自己腰上,男人那两条沉重的大腿竟然有一只恰好卡在自己两条腿中间了,男人那结实健壮的胸膛竟然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这……
顾镜咬咬牙,再咬咬牙,忍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人家半夜偷偷沾她便宜,她也只能假装没看到。
人家没有直接半夜趁她睡熟的时候来个霸王硬上弓她就该感天谢地不是吗?
她咬牙切齿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他那张因为距离太近而放大号的脸,她在琢磨着,该怎么把这个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她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他的胸膛上用着小劲儿推,同时两条腿轻轻扭动,试图摆脱这个男人的控制。
可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男人刚从睡熟中醒来,眼神有一刻的迷茫,不过很快,那双黑眼睛便开始聚神。他盯着顾镜,盯了好半天后,那张脸竟然腾的一下,红了。
一个刚硬粗糙的汉子,脸红了……
不但脸红了,耳根都红了。
顾镜望着近在咫尺的那泛红的耳朵,在心中暗暗冷笑不已。
果然他是图谋不轨,试图在夜里对自己咔咔咔咔咔咔!要不然,自己只是看一眼,他脸红什么?
这是一个要做坏事被人当场捉包,羞愤得脸都红了的可怜男人。
呵呵呵呵,果然是山村愚昧落后的男人,没见过世面。
既然这个男人还知道羞愧,那事情就好办了,她可以利用这个善良的弱点,来达到自己逃跑的目的。
而就在顾镜盯着这个男人的脸,琢磨着该怎么麻痹敌人的时候,她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扭头看过去,就听到外面一个大嗓子出了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噜噜噜……
和她身体盘根错节缠在一起的男人,听到这个声音,连忙起来了。
而在起身过程中,由于她还没来得及撤回腿,以至于那结实彪悍的大腿还磨疼了她腿上的肌肤。
离开棚子前,男人直接把那个靛蓝色罩衫扔到了她身上。
“唔——”她忍不住出一声闷哼。
有味儿,一股子男人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估计是汗味。
不过想到自己的大腿,她还是没扔开那个罩衫,而是小心地露出脑袋,不动声色地继续躺在那里观察着瓜棚外的一切。
只见外面站着一个男人,黑,壮,矮,像个矮敦子。
矮敦子穿着麻衣裤,外面还套着一个样式奇怪的罩衫,正和男人两个人面对面在那里呱唧呱唧,叽里咕噜,呱唧呱唧,叽里咕噜。
他们说着话,还时不时向顾镜的方向看过来。
呵呵呵呵,用膝盖想,她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无非是在讨论怎么瓜分自己,说不定自己是他们两个凑份子钱合买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粗鄙男自己买的,矮敦子想插一脚。
她这么想着,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应该试图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挑拨离间啊,说不定他们为了争夺自己大打出手,最好两败俱伤,自己就能坐享渔翁之利逃跑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歪着脑袋,望向那个矮敦子,想仔细看看。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粗鄙男身子动了动,恰好挡住了她的目光。
她心中小小沮丧了下,看来这个计划必须从长计议了。
而就在这两个人叽里咕噜着的时候,外面又来了更多的人,他们有的扛着锄头有的背着筐,互相叽里咕噜着,肆无忌惮地大声笑着,还有人探头探脑地朝她看过来。
这个时候,她除了面无表情,还能怎么办?
那些人叽里咕噜了半天,还有个女人走进来。
那个女人穿着裙子,不过款式奇怪,下面长裙几乎扫地,上面像是一个夹袄,腰上用一根腰带绑着。
女人模样长得倒是好,胸脯那里挺挺的,眉梢里带着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