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长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干嘛要违反你上级的命令。”
胡乱笑了一笑说道:“因为我的上级也要杀我。”
那船长哈哈大笑了一声,似有领悟,又闷了一口酒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咯。”
胡乱笑道:“就是如此。”
话音刚落,那个船长忽然从床铺下抽出了一把小型砍刀出来,二话不说朝胡乱砍了过来,他的身手,可以用老辣来形容,胡乱缩腹用铁板桥面前的把这一刀给躲了过去,但是难免胸膛上还是被他开了一道口子。
向后退去的同时,他也一脚踢在了那个船长的胸膛之上。一下子就把他的巨大身躯撞上了墙壁,但是他也维权没有吃痛的样子,一个打滚,又朝胡乱的脚砍了过去。
胡乱的桩功在这样的凌乱的刀法之下,竟然有点乱了方寸。但是还是把他的刀给踩在了手下,这个船长虽然说没有什么功夫,但是实战的技术过于老练,应变能力强,很容易就制住先机,胡乱才把他的刀刚踩上,他就一个蹿身顶了上来。
卯足了劲道,一拳向胡乱打了过来,胡乱这个时候,也只好出手,一个半步崩拳对轰在了他的拳头上。“嘎吱”一声,这个船长的手瘫软了下来,他惊奇地看了胡乱一眼,心说他在这个船上可算是臂力最强的。
要知道从他20岁做实习水手起,已经在船上度过了四十几个年头,什么杨帆拉撸之类的力气活,他全部都干过,这个船上身手比他好的,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就算是偶尔遇到的一些流氓海盗,要是一对一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今天他竟然栽在了一个小孩子的手上……
这让他有点儿难以置信,如果这是一个和他同样经验老道的水手,那可能会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次意外而已。可是这个人的膂力实在巢湖常人的想象。这一下居然把他的手骨打的生疼,幸亏胡乱还没有出全力,否则他这手就算再怎么硬的骨头。
也会被胡乱打的粉碎。胡乱现在也没必要把这个船上的人当做敌人对待,既然已经震慑了一下他,那么接下来的话,想必也好谈了,就跟他说道:“事情就是这样了,如果你要反抗,那么我也不会继续插手,只是除了我以外,黄鹤应该还会派其他人来杀你们。”
“你自己想好。”
胡乱说玩,就准备甩门出去,可这个时候船长却叫住了了他,眼睛转了一圈,说道:“慢着。你刚刚说黄鹤要杀我们,这是真的么?”
那个包工头也向他使眼色说道:“我看这个黄鹤为人很不的道,以前干的事情也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省油的灯,这次说不定要为了他的目的,把我们一伙人全部一网打尽。”
这船长想了一下,他在这海洋上南来北往了那么多年,说到底也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拍了一下桌子,就说道;“去他妈的,反了。”
胡乱听到这句话,似有意味的微笑了一下,心说他总算是开窍了。那么现在正好靠着他的酒劲,要他顺便撺掇一下其他的人。
胡乱说道:“现在的事情,就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你如果有信得过的人,不妨也把他们一起叫过来,不过前提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这船长点了点头说道:“嗯,你等我一下,我去把主舵手叫过来。”这一艘船上往往分为水手,舵手,主舵手,这主舵手在船上的身份就相当于是副船长一样,一般由船长的心腹担任,所以这船长是十分新人这位主舵手的。
这艘船,是他们从八十年代一直开到现在,期间修了又修,零件早就和最开始的完全不一样了,只是这艘船承载了他们太多的感情,所以至始至终,他们也没有换其他的船。
尤其是船上那些朝夕墓处的兄弟们,更是血溶于水,逢年过节没时间回家,也就在船上当团聚了。他们这种人,往往要数十天才能上岸一次。每次在海洋漂泊的时间高达几个月。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这一次才被鬼迷心窍,过来走这一单黑色买卖,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的老板居然会要他们的命。他们和黄鹤不过是合作关系,并没有说是他的下属,而且又都是外地人。
犯不着为了他的计划,把他们一船人的命都搭进去。反正又不畏惧他,拼一拼说不定还有活路,要是什么都不干的话,那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胡乱看着船长远去的身影,心理也有点儿打鼓,问这个包工头道:“他真是去叫他信任的下手过来吗?”
这个包工头跟这个船长打交道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个人老练成稳,做事起来一丝不苟,使命想来按时完成。但是有一部分的人格却又很冲动,一旦遇到了什么事情可能不过脑子,就把这件事先笃定了。
不过这件事情,毕竟是性命攸关的大件事,他应该会仔细考虑考虑才对。可是看他刚刚出去的那么匆忙,似乎有点生气,又像是刻意在躲避胡乱,毕竟在武力上敌不过胡乱,那么暂时躲避一时的锋芒,再叫人来,也是绝对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