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树上本来停着几只小小鸟,被他们这一笑,全都惊得“扑楞楞”飞了起来。
“就这开店的,不挨人打嘴巴就不错了,还开什么店?砸了算了!”三溜儿笑得拍着腮帮子,说道。强生就有这个本事,往往把一件事描述的绘声绘色,刚才学那个掌柜的吆喝,真是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接着往下讲,二爷你别打岔!”二狗活像相声捧哏,怎么逗也不带笑的,天生笑点低。
“这就接着往下讲。那掌柜的在那儿吆喝着,过来一个读书人,他想住店,便过来问有没有房间。掌柜的说有。那读书人又说有没有单间,一个人住。掌柜的说你往里走,左拐,走到头再左拐,那个单间气味芬芳,保证没人打扰。这读书人便照那掌柜的说的,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你们说,那读书人找到那房间了不?”
“那肯定找着了!条件还错不了,单间吗,肯定不错。”三溜儿笃定地说。
强生瞟了他一眼,脸上写着“你真笨”这仨字,“是找着了!气味儿是够芬芳的。一会儿那读书人就跑了回来,手里提着一根大扁担,照那掌柜的搂头盖顶就拍了下去。你们猜,为什么那读书人要找掌柜的?”
“为什么?”三张嘴又一起出了声音。
“因为,读书人照他说的找到了那单间,就是一茅房!”
又是一阵大笑,河对面树上的几只老鸹,冲着他们几个飞过来,有两只不怀好意地拉了点鸟粪,作为对几个人出来的笑声的惩罚——也难怪,这几个家伙比东方不败笑出来的声音还难听,那几个老鸹实在忍无可忍,一起远走高飞了。
吴蔚站在墙的后面,听强生讲故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这几个人把老鸹都给惊飞了,便从墙后面转了过来,手里拿着相机。
“你们几个挺乐呵的,真会找乐子。强生,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故事?从哪里听来的?”吴蔚忍俊不禁,露出一口白牙,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丝丝珍珠的光。
“大哥,瞎看的。”几个人站了起来,跟吴蔚打招呼。
“来,咱哥几个一起照张相!刚才乡里的李书记打来电话,说下午‘蛇仙谷’计划要上政府常务会研究,一旦立了项,咱们就可以正式跑手续去了。”吴蔚像是在对这哥几个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强生他们几个不知道什么政府常务会不常务会的,反正看到吴蔚开心他们就开心。吴蔚此刻笑吟吟的,他们自然心里也乐开了花,干劲儿也就更足了。
政府的常务会议,本来应该由朱柏成列席,但考虑到“蛇仙谷”计划的特殊性,县里让李天星也参加。本来,李天星想建议让吴蔚作讲解,可是转念一想,吴蔚去好像不太合适,这样会把朱柏成的光芒给掩掉。吴蔚已经把详细的计划方案提交给了乡里,李天星和朱柏成两人因为这个计划,专门坐在一起讨论了两个下午。
“大哥,我们不管什么会不会的,只要你干的,就是对的,我们就在后面跟着干。跟着你,准没错。”三溜儿笑嘻嘻地说。
“你们哪,也别太盲从。我也会有错的时候。”吴蔚在担心,生怕汇报出小的差错,甚至在一些细微的环节处掉了链子。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以李天星和朱柏成两个人,如果向领导汇报项目这种事都能出差错,那可就是“本领恐慌”了。
“咱们接着干吧!大哥,要不要玩玩儿大铲?你会垒墙不?”强生问道。
“我可不会垒。我试试吧,这大铲,真够沉的。你们几个在外面打工,经常干这活儿吧。我看你们几个手都特别快,一看就知道是常干这个的。”吴蔚搬起一块石头,放到墙上,左瞧右看地样了半天,自己觉得把那石头摆得很正了,正想铲混凝土,却被三溜儿给制止了。
“大哥,你这块石头歪了!”只见三溜儿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瓦刀把石头往里磕了磕,吴蔚根本看不出来石头歪在哪儿,蹲那儿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哎,真是干什么就得吆喝什么。你看看,写字你们写不过我,垒墙我垒不过你们。这就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吴蔚扬了扬手里的拖泥板,拿起瓦刀把拖泥板上的混凝土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