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凯特,你和你男朋友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他……效率是挺高的。”
该死的,这岂止是高效率啊,这简直是一击中……
到了搬家那天,楚瑟刚刚收拾好包裹,就接到了薄瑾亭的电话:“我马上去你宿舍找你,东西我请人来搬运,你不要动……”
“没事的,我能搬……”
“不许搬,听到了没有?”孩子他爹霸气话了:“孕妇就该听丈夫的话!”
“哦……”
不一会儿,薄瑾亭就带着几个搬运工来了。然后……刚才还跟她打趣的卢安达和珍妮顿时安静了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薄瑾亭。直到楚瑟介绍:“他就是我男朋友。”的时候,两个姑娘才如梦初醒。
珍妮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真的十八岁?!”
“昂,比我大五个月。”
薄瑾亭不失时机地伸出了手:“初次见面,我是楚瑟的丈夫,这几个月多谢你们照顾我的妻子了。”
珍妮和卢安达眼睛都看直了,面前这个中国男人个头有185,五官俊美的无懈可击,就算是和素来以深邃面孔著名的欧美人相比较,他的轮廓都是够卓而不群的。
更兼谦谦君子,气质儒雅,一看就是长期养尊处优熏陶出来的大家风范。
而且……
他说什么?!楚瑟的丈夫?!
楚瑟也呆了:“我们还没领结婚证呐,你干嘛说是我丈夫。”
“我说是就是。”薄瑾亭眉峰一挑:“难道你还想抵赖吗?”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临走前,楚瑟就和珍妮她们道了个别。珍妮一脸羡慕道:“你的运气真好,丈夫居然这么帅,这么贴心!我的男朋友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楚瑟呵呵,薄瑾亭的好是没的说,然而:“他让我十八岁就为他生孩子……忒不人道了。”
“如果我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别说十八岁,我愿意十六岁就为他生孩子。”卢安达的家族中崇尚多生孩子:“我的父母就是十六岁生下了我的。”
“……”
好吧,他们简直和国际接轨……
搬出宿舍的第一天,薄瑾亭一直忙碌着给两个菲佣训话。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教两个保姆怎么照顾产妇,吃的喝的住的都要唠叨一番,简直是无微不至。听得两个老妈子都在窃笑:这大少爷真有意思的,比她们月嫂还婆婆妈妈。
晚上,薄瑾亭小心翼翼地搂着楚瑟睡觉。经过了这两天的缓和,楚瑟才从怀孕的抑郁中走出来。原本打算好好睡一觉的,结果薄瑾亭在她耳边,一直蚊子一样哼哼要男孩还是女孩好。
楚瑟不耐烦了,大手一挥:“他还是个受.精卵,你管那么多干嘛?!”
“第一胎还是要个男孩比较好。”薄瑾亭还在畅想着她的肚子:“男孩子比较耐养,等有了经验,我们再养个女儿也不迟。”
“喂喂,我又不是猪,说下崽就下崽的。”
“其实我更喜欢女孩。”薄瑾亭还在喋喋不休,他对这个话题着了魔:“女孩像你,肯定乖巧可爱。不过我就担心,将来她太可爱了,太多男孩会来抢。”
“……你想得太多了。”
“要不然,我们先要个女孩,再要个男孩?”
“……你够了啊,我说了……他现在还是个受、精、卵!”
“快了,也就七八个月的时间。”
某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当爸爸了。
第二天,元旦假期结束了。楚瑟终于安顿了下来。薄瑾亭给她安排的房子很好,老妈子们也很利索。一大早就有煮好的海鲜粥和包子吃,这对于吃了三个月汉堡包的某人来说,简直是美味佳肴,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干完了一碗。
吃完了早饭,她听到老妈子们跑去跟薄瑾亭汇报了:“夫人的胃口很好,将来一定会生出个大胖小子的。”
“好,继续喂饱她。”
“……”
搞得像是要喂猪似的。
安排好了这边的一切,薄瑾亭就要回国了。他说将国内的事情安顿好以后,就会搬到美国来住,中间大约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楚瑟也不想催他,光是他爷爷那一关,就够他辛苦的了。
只是临分别前,她看到了厕所里的烟头——薄瑾亭向来不碰香烟的,唯一一次,她看到他抽烟,是上辈子最后的手术前。虽然几个护士劝阻他不能抽烟,可那时候重病垂危的薄瑾亭还是抽了。他说:“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想没有遗憾地上手术台。”
——他在苦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认真思索着怎么样破除眼下的局面。
所以,她决定不要再让他担心了。
一直送他送到了安检口,就是分别了。薄瑾亭的拥抱来得很小心,双臂避开了她的肚子,然后,吻上了她的额头。
“……楚瑟,我先走了。顶多两个月以后,我就会来美国陪你。”
“好。”她为他仔仔细细翻好了衬衫袖口,然后抬起了头,紧紧凝视着他:“如果家族那边不顺利的话……你也别跟你爷爷硬碰硬。薄家容不下你,那你就到我身边来,我和孩子就是你的家。以后等我毕业了,就赚钱养你和孩子。”
男人莞尔:“当我是小白脸吗?”
“嗯,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让你和孩子都过上米虫的日子。”某人也是野心勃勃。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薄瑾亭顿时精神了不少,然后与她挥手作别,登上了登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