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毅当庭晕厥那一瞬间,整个朝堂上都已经完全乱了套了龙傲异世界最新章节。
容毅是皇长孙,从小也是养在建业帝的身边的长大,建业帝对自己这个皇孙是极其的宠爱的,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嫡长孙。甚至有不少人认为容毅也可能会成为嫡位的有力竞争人之一,前朝之中也不是没有太子早丧之后最后由皇长孙继承皇位的先例。所以在容毅这吐血晕倒的那一瞬间,朝堂之中本是支持着容毅的一派当下心急如焚,倒不是担心着容毅的情况而是担忧着若是他一死自己应当投入到哪个派别之中,而那些个派别之中有没有什么曾经同自己结怨过的人。
而有些不怎么受宠的皇子心中倒是有些开心,就算这皇位最后真心是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也不希望到最后的时候是自己这个小辈最后爬上了高位去,而平日里头名声不错,身后又有着大臣支持的皇子是越的高兴,在这一条前往高坐的路上平白绍了一个对手,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建业帝是真心担忧着自己这个皇孙的,他一贯身子不好,却没有想到自己的长子比自己的身体还要来的不济,竟是让他白人送黑人了,自己在那长子膝下也就只余下这么一根独苗,所以建业帝一直是放在心坎上的,哪怕之后也有旁的孙子孙女降世也没有得到过和容毅一般的恩宠。
见容毅一下子晕倒在殿堂上他一边指挥着外头守在殿外的护卫将容毅抬进了离金銮殿最近的翔龙殿,一边让太监宣了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全部来诊治。
“陛下,您也别太忧心了。”
董皇后看着建业帝面色几乎是有些惨白,她的心中也有些心疼,哪里料想到会出了这种事情,建业帝一贯心疼自己这个孙子刚刚那症状只怕是被吓坏了,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容毅,那一张脸黑沉无比,鲜血时不时地从嘴角溢出,那眼耳鼻三处刚刚也是有鲜血溢出的,所以现在即便是黑沉着一张脸看上去还是那般的糟糕。董皇后的心中有些担忧,倒不是担忧容毅,而是担忧建业帝。今年开春至今,建业帝身子几番起落已经不如往昔了,如果现在这个时候容毅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只怕陛下是承受不住的。
董皇后想到这些,心中也有些焦虑,但心思还有几分清明,她急忙吩咐下去:“千万别让曲妃和敬贵妃知道这件事情。”
守在门外的太监得令,刚想要吩咐下去,却见穿着一身枣红色贵妃装束的人匆匆地从长廊而来了,太监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声:“陛下,皇后娘娘,敬贵妃来了!”
董皇后只觉得有些头疼,她本是想着不叫这两人知道的,却到底还是慢了一步,叫那敬贵妃一下子得了讯息赶了过来,只怕眼下又是要闹得不得安宁了。
敬贵妃刚刚得了讯息说是自己这个孙儿得了重症竟是在朝堂之中吐血,这样大的症状哪里还能够叫敬贵妃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坐得住,她也不管什么礼仪不管什么规矩,急急忙忙地就跑来了,这一路上还听到整个太医院里头的太医全部都在翔龙殿之中。
敬贵妃十五岁成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建元帝为侧妃,不到三月就有了身孕,第二年春日的时候就生下了长子,同年建元帝登基为帝,便是册封了太子封了她为贵妃,原本敬贵妃也以为自己这一切可算是否极泰来了,却没有想到却是有了那么大的变故,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大越的太子却是在十七岁那一年死去了,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遗腹子,如今好不容易是养到了这般即将到弱冠的年纪,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敬贵妃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就真的是彻底的绝望了。她已经年过半百了,人生全部的指望与其说是在建业帝的身上倒不如说是在自己这个孙子身上。
敬贵妃一瞧见这躺在龙榻上一脸青黑模样的容毅这还眼眶一红,眼泪刷地一下落了下来,“我的毅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着祖母,可千万别叫祖母白人送黑人啊,我可是再也承受不起了。”
敬贵妃扑在床榻上哭的伤心不已,她这一番话很显然地也是勾起了建业帝的伤心往事,的确这白人送黑人的事情这二十年前已经是生过一次了,他也是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悲痛了。
“宜人,你先别哭!”
建业帝安抚着那一个劲地落泪的敬贵妃,看着这这些年虽是保养得宜看着虽是不像是年过半百的人,但这眼角上的细纹也已骗不了人了,建业帝一直觉得自己已经老了,眼下看到自己那孙儿躺在榻上这样痛苦的模样,他更是觉得自己老了,老得已经对世事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他这话一说出口,也觉得没有半点的功效,反倒是惹得敬贵妃哭的是更加的厉害了。
整个殿里头都沉静在一片悲凉的气息之中,直到太医院那些个太医匆匆赶来,方才打破了这一室的低迷。常掌院今日也是在太医院之中当值,听到消息的时候他也是意外的厉害,领着今日当值的一班医者是匆匆而来,进入龙翔殿的时候这是一脑门的汗水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吓的还是因为一路奔走而来累的。
太医们原本还要给建业帝、皇后和敬贵妃请安,这膝盖还没有软下去,建业帝就已经开了口:“赶紧先去看看皇长孙,若是治不好他,你们一干人等提头来见!”
建业帝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难得的肃杀,这个一直以仁德来治国的帝王在这一瞬终于是有了帝王应有的肃杀。太医们怯怯地应了一声诺,战战兢兢地上了前去整治容毅。
这第一个上前的就是太医院的常掌院,他上了前捏着容毅的手腕细细地把着,越把越的感觉异常,他蹙着眉头退了下来,有让另外的十几名太医也一并上前去诊脉,那些个太医又惧又惊地上了前,这一把脉之后他们的面色也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十几名太医全部都围在一起,低声地说着一些话。、
建业帝见那些个太医既没有施针也没有开药方子,反而是围在那边说着那些个话将他那宝贝的孙子放在一旁,他气急,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作为的扶手高声叱问道:“一个一个的,难道就没有半点头绪不成?”
太医们跪在了地上,常掌院作为御医之,他斟酌了一番之后这才开口道:“陛下,臣等无能,委实不知道皇长孙殿下到底是为何会如此,从脉象上来看,皇长孙殿下并无什么大碍,但在他的经络之中却有诡异的气息正在游走,像是中了毒又像是中了蛊。臣等实在是不能贸贸然地下了任何的断言。”
常掌院对这样的病症也觉得新奇的很,他也可算是行医大半生了还从来都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皇长孙殿下的病症看着是凶险万分,但眼下却没有伤至性命,但是如果这样放任着不管也不是,在身体之中似乎有一团气正在游走着,这一团气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什么引的,如果没有将这一团气去除,他还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庸医!你们这一群庸医!”敬贵妃高声斥骂着,她那一张脸布满了泪痕,像是一个泼妇一般地高声斥骂着,“你们这些个连得了什么病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的人居然还敢自称太医的,你们这一群庸医!”
太医们被敬贵妃骂得头也抬不起来,却又不能说敬太妃骂错了,只得是怏怏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磕着头道着赎罪。
常掌院想了一想之后,觉得今日若是没有给出半点的说辞来,只怕自己这项上人头不保,他这医术有限,更何况天下毒物千千万,蛊术更是南疆的不传之秘就如同乌疆的咒术一般,他所得所知也不过就是从书上所得的那凤毛麟角罢了,的确怨不得被叫上一声庸医,可自己一人没了性命倒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他最担忧的就是会因此连累了他的家人。这样一想之后,常掌院倒也想到了一个医术卓绝的人来。
他朝着建业帝磕了一个脑袋,道:“陛下,臣医术不精,实在是不知道皇长孙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还是如何的,不过臣想要举荐一人。”
建业帝原本就怒极,现在听到常掌院这么说的时候也有些不耐烦,想着这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有办法整治出个什么名堂来,现在这举荐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用!但是眼下到了这个时候,建业帝也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手一挥道了一声:“讲!”
常掌院听到建业帝这么说,他心中微微松了小半口气道:“陛下可还记得长生县君?”
建业帝听到“长生县君”的时候微微一愣,一会之后才想到这长生县君是自己昨日下了旨意册封的敢于在朝堂之上状告自己生父的本应该是安家小姐的那个小丫头。对于那小丫头,他倒是印象深刻的,只是不知在这个时候常掌院怎么会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说起那个脾气不一般的小丫头来。
常掌院又细细地说了下去:“长生县君也是一名医者,据臣亲眼所见,县君的医术只怕是在老臣之上。之前舒太妃的病症就是县君一手诊治下来的,县君经过的地方有多,或许能够看出什么病症,让老臣们对症下药,若是县君也没有什么办法,老臣们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请陛下治罪。”
建业帝听到常掌院这么说,又见这一群太医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晓得哪怕现在自己直接砍了他们的脑袋也是无济于事的,他想了想,反正这事情已经是到了这个田地,左右也应该不会是再坏了。倒不如去将那丫头给请来看看,能看出什么来是最好,这没有看出什么来,大约也就是真的是毅儿这命中的劫数了。
建业帝想了一想,吩咐了下去:“拿朕的令牌,去将长生县君好生地请进宫来。”
躺在龙榻上的容毅悠悠地醒来,这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建业帝最后那一句话,他微微有些着急,想着若是真的招了素问那人来,只怕自己就算是有一线生机也会被那个丫头诊治的完全没有半点活路了。
他心中着急,想要扬起身阻止,但他这微微一动弹,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下子歪在榻上又厥了过去。
“快,快将长生县君请来,一定要快!”建业帝高声地喊道。
护卫几乎是从宫门内策马飞奔而出,他手执金龙令,一路畅行到了浮云小筑,这一下庐后就是匆匆地朝着店铺里头走,这瞧见在店铺之中擦拭着那干净的没有半点灰尘的挽歌喊道:“陛下有旨,请长生县君即可进宫不得有误唯一进化者最新章节!”
挽歌微微地抬了抬头,看到那手执金龙令的护卫,他膝盖微微一弯算是行了一个礼数,道:“官爷来的不巧,县君今日一早就出了城门去山上采药去了。”
“什么?采药?!”那护卫也没有想到会生这件事情,他脸色颓然一变,直觉就是叫着糟糕。
“是呀,今日清晨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闯入了县君的丹药房毁了不少的药又透了一些药走,有些药物县君说只得是上山去采,所以用了早膳就早早地出门了。”挽歌神色如常地道。
“县君出门多久了?”护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想着如果素问刚走,自己骑着马教程自然是要快一些的,自然很快就能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