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说你回师门去了,怕是给你做了个掩饰,怎么,皇叔你出门便是没有得了太妃娘娘的同意的?”容辞也是有几分的意外想他这个皇叔,一贯都是没有半点的行差踏错,且对于太妃的孝顺几乎都是能够堪称皇族之中的楷模,现在这没有得了舒太妃的意就出来,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这话原本说起来倒也可算是不错,但容辞这心中还在记恨着自己这个皇叔看着自己被困在皇宫之中也没有去搭救一把,生了这些个事情也没有通知他一声,反而是直接走了,这般做事也委实是有些不大厚道了,所以如今这一番话说出来的时候倒也有了几分拈酸吃醋的意味。
容渊又怎么能够不知容辞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他对于自己母妃那所用的说辞也没有什么表示,那般的说辞许是在自己母妃的眼中看来的确是要比现在跟着一个女子跑了这样的说辞要叫她觉得有几分的颜面,但对于容渊来说,这颜面什么的并非是那般的重要,人总有七情六欲,又有什么不可告人而知的。
“你便是得了皇嫂的同意的?或许,这跟着你的那些个人之中许也有可能是皇嫂着了人想要拿你回去的也未必。”容渊淡淡地扫了容辞一眼过去,表示他们之间也不过都是五十步和百步之间的距离罢了,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容辞被容渊这说辞噎了一噎,却也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性还真的是有存在的,跟踪的人情况也略有些复杂,也未必不会有他母后的人马在其中。
“你来,是为了将素问带回无双城,还是打算陪着她这么闯荡下去?”容渊将热茶喝了大半,内力在身体内力行了一个小周天之后整个人越的神清气爽起来,半点也没有清晨的时候那种萎靡不正的模样,容渊看着容辞,他的目光炯然有神,就像是一面明镜一般。
容辞虽是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小皇叔沉默寡言又不喜欢同人算计着什么,但这并不代表着自己这个皇叔真的是蠢顿无比是会着了人的道,他不喜欢同人算计那是因为他懒得算计罢了。但刚刚那一句问话却是让容辞的心中有点没底,不知道他现在这么说是什么用意。
“你若是想要带她回无双城呢,你的母后我的皇嫂只怕是不乐意的,但若是你要陪着她这般闯荡下去,只怕你的母后我的皇嫂是第一个要她死的人。”容渊看着容辞道,“这般,你怎么看?”
容辞其实很想说自己皇叔这所说的都是骗局,但心中却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真的,而这个问题容辞在这一路上来的时候也在思索着,他很想说自己是能够将这件事情给完满解决掉,但事实上却没有给他这么好的意图。但——
“皇叔这般说倒是想叫我知难而退了?”容辞笑道,他边笑着边打量着容渊,“皇叔不也是同我一般么,不管是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来,只怕太妃娘娘都是不会满意的。”他们的命都是一样的,谁也没有比谁好上一分。
“自是不一样的。”容渊缓缓地道,“我对于那些个权势,没有半点的兴致。若是留在无双城之中要争名逐利的话,倒不如像是现在这般在江湖之中成为那闲云野鹤要来得好一些,再者,或许我这手上没有兵权也没有那些个权力的时候反而是能够活得更长久,我的母妃也是一样,不是吗?”
容辞神情一僵,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皇叔竟然是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他手上的兵权的确是不少人都渴求着的,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却是在他的眼中这般的不值得,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皇叔说的是没有错的,之前舒太妃中毒一事,虽是没有张扬开来,但彼此心中都是清楚会做出这些个事情来的人多半也是皇室之中的人还是同庆王府有几分交情的,否则又怎么能够将手伸到了王府之中,若是寻常人送的东西只怕也是摆不到舒太妃的跟前来的。
而容渊也一直记着这件事情,他没有将事情闹开,并非是他怕了那些个人,而是到底是一个宗族,只怕真的查了出来的时候都是沾亲带故的人,他就算是想要惩处也得碍着几分颜面。而那些个人不就是怕自己权势太大,到时候便是会分了他们想要的,这才从自己的母亲下手。但换而言之,只要他这手上没有权势,就算是他母妃一人在无双城之中只会比之前要来得安全的多,也会活得更加长久。
“所以,我敢。”容渊道。
容辞默了一默,他明白容渊刚刚那一句话的意思,那就是他敢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跟着素问到处走,看来自己这个皇叔是颇有心计地将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个清楚这般做下了决定,而且也是料定了自己必定是会不舍得放弃某些东西,这才半点通知都没有给予自己甚至还看着他在皇宫之中受困,而他则是跟着素问直接这般离开了无双城。
但,容辞偏头看向容渊,那眼眸之中那叫一个温和如水,他道:“皇叔,我也敢。”
容渊倒是没有料想到容渊突然之间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原本一直都认定自己这个侄儿一贯喜欢深思熟虑,这做出选择来的时候一般也便是会考虑一番,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是做出这样的选择来,要是自己那皇嫂在这的话,只怕非要气死不可了。
容渊和容辞对看着彼此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的时候,这虚掩着的房门倒是一下子被人打开了,素问站在门口,她这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这眼神盯着两人看的时候几乎是将两人看得整个身上都是有些毛毛的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刚刚他们叔侄二人所说的话素问在外头也可算是听了个清楚,并非是她刻意想要听什么的,原本她是在容渊的房中的,这人病着素问也实在是做不出将病人独自一人丢在房中的事情,只是在一个人沉睡而另外一个人独坐十分无聊的情况下也十分容易被人传染上瞌睡的氛围,再加上这一路上以来也的确是疲劳无比。
在容辞敲门的时候其实素问也听到了,只是眼皮实在是睁不开来,也便是由着去了。听那脚步声的时候素问便是知道这来人功夫不算好,若真的来的人是高手,又怎么会规规矩矩地敲着门。
等听到声音的时候,素问这才现这来的人也不是旁人,而是容辞。
这听到容辞的声音的时候素问是更加不想抬头去看了,这原本有一个容渊也已经算是十分麻烦的事情,本还想着已经接近丰乐河了,也快到和容渊分别的时候了,但现在突然之间容辞也到了这里,这让素问除了意外也还是只有意外了。
她听着容渊和容辞走了出去,又听见门被关上的时候她这才醒来了,原本这个时候也可算是她离开的最好时间,之前是因为容渊一人的关系,如今容辞和清风清朗三人都已经在了,就算是她离开了也不用担心没有人会和他相互照应的。
但素问这心思也不过就是刚刚一转而已,很快地便是想到在昨夜她和容渊刚刚经历过杀手的过程,而现在容辞却是好端端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其中是有几分不妥的,刚想来问问容辞这一路上有没有遇上过一些个特别的事情的时候,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他们叔侄二人的对话。
素问木着一张脸,现在也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她看着容辞:“你说你这一路上只有人跟踪,却没有人下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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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的请假三天用掉了,不能再犯懒下去了,应该要好好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