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串大串的眼泪喷涌而出,瞬间从眼角滑落,滴入鬓和枕头,转瞬即逝。
在沼狱的日子,是她两世中过的最糟糕的日子。
虽然有桓表哥打点,还送了那么多东西进来,可她在里面日夜担惊受怕。还要做出如无其事的样子,实在是煎熬。
这不是宗政晟的错,他却如此郑重来道歉。
云初净泪眼婆娑中,看宗政晟手忙脚乱的为自己擦拭热泪,那紧皱的眉心和难看的神色,无一不在表明他对自己的心疼。
泪眼朦胧中,云初净想起一段不知道从那里看过的文字。
当一个男人爱你时,你微笑可人爱,你哭泣可人疼,你骂人时娇憨,你做什么都好看。而当一个男人不再爱你时,她哭闹是错,静默也是错,活着呼吸是错,就连死了都是错。
如今看来,宗政晟正是爱自己的时候,不管以后如何,这一刻是真的。
“阿晟,我想嫁给你了。”
云初净短短几个字,却让宗政晟感觉到烟花轰然在脑海爆散开来。那么炫目多彩,那么璀璨耀眼。
“好,好,马上,明日。”
宗政晟高兴得语无伦次,任何语言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兴奋和雀跃。
云初净弯弯眼角,一把拉下了那个傻傻的男人,吻了上去。
这一吻就有点深入了,宗政晟的画册没有白看,平日的钻研也没有白费。该摸的不该摸的地方,都尝过试过之后,终于在最后关头刹车。
云初净现在眉梢眼角都是春意,作为一个曾经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她不认为情到浓时不能突破底线,只要两情相悦提前尝了禁果又如何?
“阿晟。”
那声音如泣如诉,还夹杂着一些不满和委屈。作为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哪怕宗政晟是柳下惠转世,也实在扛不住。
就在宗政晟考虑,是继续顽抗还是缴械投降时,窗外传来敲击声。
宗政晟瞬间回神,拢拢衣裳几步来到窗下,外面的木晓硬着头皮道:“小姐,小王爷来了。”
啥?端木桓来了!
宗政晟马上气炸了,这想不到人模狗样的端木桓,除了挖墙脚,还有半夜爬墙的嗜好!
“人呢?”
宗政晟阴森森磨着牙齿,一字一句的问道。
木晓低声回答道:“小王爷喝多了,刚才一进来就被离弦打晕。”
宗政晟这才觉得气顺了点,难怪敢半夜爬墙,原来是酒壮怂人胆!
“离弦,扔出去!”
宗政晟依然觉得心口闷,忍不住恶声道。
木晓看着离弦,将端木桓扛上肩头,往墙外而去,心中暗叹一口气。算了,也就只能这样了。
宗政晟回到床前,还踌躇不决着该是继续还是收手,云初净已经从最初的感动中清醒过来,羞赫的把衣裳整理好。
毕竟云初净还未曾经历过人事,所以最初感动后的冲动过后,也不敢先尝禁果。万一未婚先孕,那还有几个月怎么瞒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