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侯夫人拉着汪婧芳的手,坐到床上,低声问道:“昱儿对你可好?”
汪婧芳神色有点不自然,强笑道:“夫君对我很好。”
“真的吗?”
淮阳侯夫人有点不相信。
汪婧芳不得不作娇羞状:“母亲,我没事,就是这几夜累着了。”
淮阳侯夫人见此情况,果然不好意思再问,只扬声道:“郦儿,快把炖好的雪莲血燕窝拿进来。”
转而又对汪婧芳道:“芳儿,这女子这几日是要吃点苦头。我前儿回代国公府要了点雪莲,待会儿你回去时带上,让李嬷嬷日日和血燕炖了,最是滋补。”
汪婧芳心里感动,更觉得在娘家的美好,母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等淮阳侯夫人安排午膳,她这才去佛堂见祖母。
“祖母。”
汪老夫人冷着脸,吩咐道:“嗯,你记住。你现在要好好笼络,姚如云那个老太婆。她最喜人奉承,又眼皮子浅,你嘴甜些,再多送点东西,以后她才能替你撑腰。”
汪婧芳认真听汪老夫人说着,小心翼翼道:“祖母,宗政晟那么强势,老夫人真能压住云初净?”
“傻瓜,男人都管不了内宅。我们女人啊,却大多半的时间都在内宅,面对婆婆、妯娌。要是婆婆不护着你,上面太婆婆看你不顺眼,那日子才叫惨。”
汪老夫人说得汪婧芳心动不已,她迫不及待看云初净,在越国公府的后院如何凋零。
“还有,你对莫盼依,要比对你姑姑,你自己的正宗婆婆还要尊敬。莫盼依多少是因为云初净,才失去了母亲和兄弟,包括整个娘家。所以,注定不能和平共处,你只用在旁煽风点火就是。”
汪婧芳心领神会,笑着受教道:“祖母,我知道。无论如何莫盼依都是宗政晟的母亲,妻子可以再娶,母亲只有一个,我懂。”
汪老夫人这才满意,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对金镶玛瑙镯。
压低声道:“这镯子上面分别刻着如、意二字。记住,如字里是药,意字里是解药。你等云初净过门后,伺机下在莫盼依或者姚如云身上,再引到云初净身上。”
汪婧芳有点害怕,低声道:“祖母,这万一要被人查出来?”
“你放心,这查不出来,因为它们不是毒,而是药。这些都是提取自植物,无色无味,只会让人心悸难眠,久而久之精神衰弱,并不会要人性命。所以,任他是谁,也查不出来。”
汪老夫人不是要毒死姚如云和莫盼依,而是要栽赃给云初净,从而打击宗政晟。
因为汪老夫人已经想过,就算宗政晟和端木桓两虎相争,南儿也不一定能公开身世有机会问鼎。只有云初净出了问题,才能有把宗政晟和端木桓,一网打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