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庆云殿,云初净想对宗政晟坦白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始终说不出来。
宗政晟看出了她的纠结,笑着将她拥入怀里,调侃道:“好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无所谓的,只要你能一生一世陪着我,你来自哪里都无所谓。”
云初净感动得眼含热泪,用脸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一阵乱蹭。那种讨好的方式,看得宗政晟又是好笑,又觉得她像只求顺毛的狗狗一样可爱。
“阿初,不过我还是要给端木桓传个消息,让他不要把琉璃塔的事情透漏给别人。”
云初净点点头,如今汪婧芳起了疑心,万一她找出证据,甚为麻烦。
云初净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暴露过,汪婧芳就是怀疑也没有证据,这才完全放心下来。
从此以后,汪婧芳就留在皇宫,开元帝将御书房的偏殿给她居住。很多御史弹劾汪婧芳此举不合规矩,开元帝都置之不理。
最开始,后宫的女人们,还怕汪婧芳狐媚惑主,一个有夫之妇也敢来谋盛宠。后来看彤史上一笔都没有记载,才知道事情不是她们想象那样。
开元帝只是在处理完政务之余,和汪婧芳说说话,听她唱唱歌,弹弹琴而已。
消息传到越国公府,宗政昱觉得头上一片绿油油,气急败坏来到后院,对汪夭梅道:“母亲,你看汪婧芳简直不知羞耻,竟然敢留在皇宫不回来!上次我就说休了她你还不乐意,现在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在怎么说我坏话。”
汪夭梅毕竟年长,对开元帝更了解一些,训斥道:“昱儿,你不要胡说,皇上岂能是你能排喧的?”
“她都留在皇宫,还住在御书房了,母亲你还说我胡说?”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头顶绿草地,可因为怀疑对象是皇上,宗政昱也只敢在家里嚷嚷。
汪夭梅最近无所事事,也爱上了礼佛诵经,有个心灵寄托,日子才过得下去。
她将手中的念珠转动起来,慢慢道:“昱儿,皇上留芳儿在皇宫,一定有他的原因。皇上不是贪恋女色之人,何况后宫环肥燕瘦都有,不缺美人,怎么会看上芳儿。”
宗政昱这才稍微冷静下来,猜测道:“那母亲的意思是,皇上还要从她嘴里挖汪家的消息?”
“这我也不知道,依我看,你还是给世子爷写封信,他是皇上的徒弟,自然更懂皇上的心思。你问问他,如今你和芳儿,该如何才好。”
汪夭梅虽然相信皇上没有宠幸汪婧芳,可她也觉得汪婧芳既然已经入宫,就不适合再和昱儿做夫妻。如果能通过宗政晟问清楚,也好考虑该如何解除关系。
休养了几日,在好医好药和众人精心照顾下,云初净胳膊和肩上的伤,差不多都痊愈了。
这日天空鹅毛大雪飘飘飞了一日一夜,皇城内外白茫茫一片。云初净畏寒怕冷懒得动弹,就和宗政晟两人窝在内室一整日。
一日三餐都是木晓送进去,净室里面热水不断,就连伏嬷嬷都在嘀咕,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在里面腻歪什么。
谁曾想,温暖如春的内室里,云初净鬓凌乱,正歪在贵妃榻上哼哼唧唧。
宗政晟只松松的披了一件玄色外衣,腰间随意的系了一条腰带,手里拿着一碗燕窝粥,正一勺勺的喂云初净。
边喂还边检讨求饶:“阿初,我错了,你多少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