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将恳求的目光一一转向众人,人们在他的目光下纷纷转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四叔,看到了五叔,五叔想上前去,却被那五婶死死地拉着,在他身边小声地嘀咕,“老东西,你不要命了,你不想自己也得想想我们娘俩!”
她的声音不大,但被山崖的风吹到我的耳朵里,我心里升起一种鄙夷,五叔家也有孩子,而且还是被五婶捧着手心中疼的孩子。若是这会儿换成他们家的孩子在下面,五婶怕是非哭天抢地地求着全村人下去救不可。但是这会儿换成别人的,那就事不关已了。
当村长的目光落到五叔身上时,他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村长的目光。我想起小时,五叔家的孩子我的堂弟掉到山溪里,是村长奋不顾身的跳下寒冬里冰得刺骨的溪水里救下了堂弟,上岸后堂弟一点事都没有,村长却足足病了三天。
还有四叔,他身边就站着四婶,虽然四叔朝山崖下张望着,但是四婶却拽着他的衣角。我想到四叔身子不好,老爷子在时经常要托村长到城里买一些珍贵的补药给四叔补身子。老爷子去了后,村长对四叔家也还是照顾有佳。
我随着村长的目光一一扫这山崖上的众人,看到的是或多或少都受过村长照顾的村民们。我们村地处偏僻,与外界极少沟通往来,但村长却是一心想带村致富,无奈山路难行一直无法真正富裕起来。但村长为村子服务了大半辈子,村子里凡事都身体力行,身先士卒,村子里的人哪个没受过他照顾。
只是事到关头,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以往。村长的目光越来越哀怨,他的眼神从渴求到哀求到失望,希望在一点点流失。我的心也随之一点点冷下来,原来再纯朴的山民也有冷漠的一面。
这会儿原是他们报答村长的时候,他们都畏缩不前,或许他们也都有自己的理由,但在生命前,那些理由又何足珍贵?
山风在呼呼地刮着,山崖下传来葛成佑微弱的呼声,或许他也在是久等不见动静里慢慢失去了希望。村长婆娘也停止了哀求,无力地呆坐着,这时她或许也感觉到人们对他们的请求无动于衷了。
终于有人禁不住场面的冷场,呵呵地笑了两声,“二叔,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先走了!”说话的是葛成林,他推搡着他的兄弟葛成树一起向来时的路退去。
有了他们开头便又有几个人走了,这时的村长也不再看他们,无力地垂着手,连拐杖都丢弃到一边。
山崖上剩下寥寥几人了,我这时才看到了小义哥,大嫂就站在他边上,大嫂拉着小义哥的胳膊,脸上隐隐有不舍的神情,但她的手却是牢牢地抓着小义哥。小义哥挣扎着想挣脱大嫂的拉扯,却次次都被她拉回来。
我知道小义哥想做什么,心里隐隐有个念头,若是真要有人站出来,我希望那人最好不要是小义哥。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也是自私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刚才还在鄙视别人。可是,我又隐隐地希望小义哥能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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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