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带衫一反常态,突然喊叫罗玉寒是流氓,打罗玉寒一个措手不及。虽然罗玉寒遇事从来冷静不慌,但面对如此突事件,脑子顿陷一片空白。
短暂的空白过后,罗玉寒马上意识到,也许吊带衫精神有问题,于是就急忙辩解道:“姑娘,老天作证,我可没动过你一根手指头,你别冤枉好人呀。”
吊带衫根本就不搭理罗玉寒,使劲撕拽自己的裤子,只听“刺啦”一声响,库管被撕破,露出了雪白的小腿肚子。罗玉寒这才意识到,他遭人暗算了,这姑娘不是来看病的,是来陷害他的。强奸未遂,可是要判重刑的,姑娘如果死咬着不放,罗玉寒的牢狱之灾将不可避免。
夏怡晴和沙如雪坐在客厅的沙上正在嗑瓜子,听到罗玉寒的卧室里传来吊带衫的喊叫声,沙如雪不由冷笑一声:“看似正人君子,其实色鬼一枚,这次估计碰到硬茬了,看他吃不了兜着走。”
“别说风凉话了,赶紧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夏怡晴说着,拉着沙如雪跑到卧室门前,推门而入。眼前的情景令两人惨不忍睹。
吊带衫衣衫不整,头蓬乱,胳膊上被抓过的伤痕还在往外渗血,看样子的确受到了暴力侵犯,而侵犯她的人除了罗玉寒,不会是其他人。
罗玉寒坐在床沿上,看着吊带衫,一脸茫然。见沙如雪和夏怡晴进来,连忙解释道:“你们都看到了……我可不是那种人,她她她故意陷害我。”
吊带衫看到沙如雪和夏怡晴进来,忽地站起来躲到了两人身后,指着罗玉寒哭哭啼啼地说:“这个流氓想**我,”接着缩回手指着自己的吊带衫和胳膊,继续指控道,“你们看,衣服破了,胳膊伤了,精神崩溃了,心也碎了,天呀,我还怎么有脸见人,还不如死了呢。”
吊带衫说着,突然转身跑出卧室,经过客厅跑向阳台。
沙如雪一看吊带衫要自杀,连忙朝罗玉寒喊道:“她要跳楼,还不赶紧救人。”
罗玉寒不但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反而冷漠地笑笑,说:“她要死了倒好了,世上少了一坨粪,可惜她不会死的,她还等着领赏钱呢,不信你们看。”
“流氓成性,铁石心肠,恬不知耻,无可救药。”沙如雪连说了三个成语。
夏怡晴挡住了吊带衫的去路,一把抓住吊带衫的胳膊,说:“姑娘,有什么事都好商量,你还年轻,生命只有一次,千万要珍惜。”
吊带衫正没台阶下,就装模作样地挣扎两下,被夏怡晴推到了沙前。
罗玉寒慢吞吞从卧室走出来,指着吊带衫平静地说:“别给小爷来这套,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申军帅?铁拐杖?龙爷?还是郭文君?他们给你多少钱要你来陷害我,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加倍给你钱,小爷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只要你说出某后黑手,别说三五万,就是十万八万我也给。”
罗玉寒已经彻底明白,有人雇了吊带衫,要她来陷害自己,到底是谁雇佣了这姑娘,罗玉寒却弄不明白。
“明明是你要非礼我,还说我被人利用……还想用钱收买我,你这种粪渣渣,必须受到惩罚。”吊带衫抽噎着说。
罗玉寒现在彻底冷静下来,走到吊带衫身边,不屑地说:“多少英雄好汉人中豪杰都败在小爷的手下,你要陷害我,犹如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达到目的,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想怎么惩罚我。”
“我一个弱女子当然惩罚不了你,但有人能把你打入地狱。”吊带衫瞟了罗玉寒一眼,胸有成竹地说。
吊带衫说着,把手伸进了随身携带的坤包。
夏怡晴把罗玉寒拉到一边,低声地说:“事情已经生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就别屎壳郎趴在铁轨上,冒充大铆钉了,赶紧向姑娘服个软,赔个罪,也许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罗玉寒身正不怕影子歪,任凭风吹雨打,胜似闲庭信步。”罗玉寒满不在乎地说。
沙如雪以为罗玉寒真的对姑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重重地哼了一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小神医老流氓,不知道趁着看病猥亵了多少良家妇女。”
罗玉寒懒得搭理沙如雪,把头扭到一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吊带衫把手伸进坤包,拿出了手机,趁着其他三个人说话的功夫报了警。
五分钟后,门外大街上响起了警笛声,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了。
警察来的速度也太快点,这更让罗玉寒坚信,姑娘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这片属于新城派出所管辖,出警的当然是新城派出所的警察。潘小河和任娜娜都没来,带队的是杨涛。
面对警察的到来,罗玉寒不但没有急于辩解,反而坐到了沙上,一副坦然自得的样子,他倒要看看,他的敌手最后能把他怎么样。
杨涛先核实了报警人的身份,按照办案程序询问了两句,并要吊带衫指证了人犯。
在指认犯罪现场的过程中,吊带衫含泪哭诉了罗玉寒侵犯她的细节,说罗玉寒问询她的病情过程中,多次询问她的隐私,然后借口给她寻找穴位,触摸她的某某某等隐私部位。她是女孩子,怕丢人,一开始没吭声,可是后来罗玉寒的胆子就越来越大,强行脱她的衣服,还抓伤了她的胳膊,亲她的嘴唇。
证据确凿,不容抵赖,罗玉寒必须被带走。
罗玉寒被带到街上,当着众人被押上了警车。警车呼啸,警灯闪烁,罗玉寒被带到他该去的地方。
罗玉寒料定,他可能被带到派出所或者刑警队,但他万万没料到,警车经过新城派出所门口时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驶向了白鸽路。
任娜娜告诉过他,任秋生是经侦队的队长,而经侦队所在地就在白鸽路十五号。
事情展到现在,罗玉寒初步判断,给他设陷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情敌,任娜娜的哥哥任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