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寒本来以为沙如雪又耍小脾气,刚想安慰两句,没想到沙如雪转身,甩动胳膊,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向门口走去。
“慢走,不送了呀,”任娜娜冲着沙如雪的背影喊道,“如果走出门口还想回来,我和罗玉寒都欢迎你。”
任娜娜春风满面,充满了胜利者的自豪。罗玉寒今天这事前半部分都是任娜娜引起的,后半部生的事责任在沙如雪。沙如雪赌气要走,罗玉寒不能火上浇油,必须数落任娜娜几句,也许才能消除沙如雪对任娜娜的不满,于是朝任娜娜眨眨眼,大声地斥责道:“警花姐,我们几个就你年龄大,为人处世你应该起先锋模范带头作用,你倒好,借题挥,唯恐天下不乱,要走大家一起走,你也别留着。”
任娜娜明白罗玉寒朝她眨眼的意思,但却故意装糊涂,质问道:“罗玉寒,你是别墅的主人,想表什么意见只管表,朝我眨什么眼睛的,幸好沙如雪没看见,否则她会认为我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不气死才怪呢。”
任娜娜故意和罗玉寒作对,罗玉寒气得七窍生烟,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喊道:“要走都走,谁也别留,警花,请吧。”
任娜娜嘿嘿一笑,不但没动,反而坐到了床沿上,说:“别墅写的是我的名字,从理论上说,我是别墅的主人,我凭什么要走。”
任娜娜话音还没落地,罗玲娣穿着睡袍推着沙如雪进来,看着任娜娜喊道:“大半夜的你们几个还让人睡觉不,如果还想住在这里,就该乖乖的,别闹事,如果想走,我我和哥哥谁也不会拦着你们。”
原来,由于两个女生在罗玉寒卧室吵翻了天,惊醒了正在睡觉的罗玲娣,罗玲娣听了一阵,知道几个人为什么吵架,这才闯进来,门口正好碰到了沙如雪,顺便把沙如雪推进来。
沙如雪见罗玲娣不但推搡自己,还出言不逊,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哈,竟然在这里大呼小叫,还动手动脚的。”
任娜娜也嫌罗玲娣的话不好听,趁机揶揄道:“我们几个吵架,与你何干,你跟着起什么哄。”
沙如雪和任娜娜同时把矛头对准了罗玲娣。原因只有一个,自从罗玲娣出现后,作为敏感的女生,沙如雪和任娜娜都觉察到,罗玲娣和罗玉寒目光对视时同时都能出亲切的光芒,而这种光芒不单单饱含兄妹之情,更有男女之情。
罗玉寒见两个女生同时向自己难,扑哧一笑,先前的恼怒竟荡然无存,她款款走到罗玉寒身边,亲密地挽着罗玉寒的胳膊,说:“两位美女,都别演戏了,我知道你们刚才为什么吵架,就是为了在我哥哥面前争宠。”
“谁在你哥哥面前争宠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沙如雪质问道。
罗玉寒心想,这小妮子可真够厉害的,一下子就能抓住本质问题。
罗玲娣并没有直接回答沙如雪,分别看看两个女生,说:“两位姐姐如果没有这种想法,那是最好,如果真被我猜中了,我奉劝两位姐姐还是知难而退吧。”
“为什么?”任娜娜和沙如雪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我和玉寒哥从小相依为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和他早有约定…具体内容,我就不告诉两位了,你们懂得。”罗玲娣坦然地说。
此言一出,沙如雪和任娜娜脸色同时难堪。
自从罗玲娣出现,讲述了她和罗玉寒的身世之谜,两位女生就预感到了一种潜在的危机。经过观察,罗玉寒和罗玲娣对视时,四道目光包含着久别重逢的款款深情,而那种深情,除了兄妹之情外,更含有一种男女之间难以割舍的情愫。
“怎么不说话了?嗯?我说的有什么不妥么?”罗玲娣分别再看沙如雪和任娜娜,眼睛里流露出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霸气。
罗玲娣的傲慢和霸气终于惹恼了沙如雪,沙如雪上前一步,站在罗玲娣跟前,脸上写满了蔑视,说:“罗玲娣,也许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但那是过去式了,罗玉寒在家里死过一次,前几天又死过一次,他已经死过两次了,你如果学过辩证法,就应该明白,凡事都在处在不断的变化之中,即使罗玉寒过去喜欢你,也不能说明他现在喜欢你,即使现在他喜欢你,也未必能说明他将来喜欢你,罗玉寒,你说是吧。”
沙如雪转向罗玉寒,希望罗玉寒能点头说摇头,说是或者不是。
沙如雪这招够厉害,把不但应用了辩证法,还把过去现在和将来柔和到一起,罗玉寒即使承认过去和现在都喜欢罗玲娣,但也不敢保证将来就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