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寒,别墅是你的,别墅里的东西都是你的,别说砸了,就是一把火把别墅烧了,也不关我的事,你随便吧。”
卧室里终于传出了任娜娜冰冷的声音。
“你刚才是怎么许诺我的难道你忘了,警花姐,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哈。”罗玉寒强压着火气,尽量用商量的口吻问道。
“咯咯咯——,罗玉寒,我许诺你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任娜娜问道。
“你说,等我醒了酒,洗了澡——”
“没错,我是说过,等你醒了酒,洗了澡,其他的事好商量,是这样吧,可商量等于许诺么。”
任娜娜说的没错,罗玉寒清楚地记得,她当时的确是这么说的。任娜娜说的有理,商量不等于许诺。
罗玉寒感觉上当了,可他不甘心。
“警花姐,话的确如此,但是,你当时带着暧昧的口气,是在暗示我哈。”罗玉寒明知自己理亏,但还是嘟囔道。
任娜娜再次咯咯地笑,笑过之后,大声地回应道:“暧昧是你想出来的,我当时并没有那种意思,至于暗示,那也是你的理解,我现在不暗示你了,请你到你的卧室里安安稳稳睡觉。”
罗玉寒了解警花的脾气,她不想干的事,你就是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也没用,只能把一肚子苦水咽到肚,笑着说:“警花姐,刚才的事无论谁对谁错就不提了,你把门打开,我有个事必须要告诉你。”
“有话你就在外边说吧,我能听得见。”
罗玉寒真的有事要告诉任娜娜,但任娜娜现在已经不相信他,只能一本正经地说:“龙帮已经计划好了,他要和你原来的养父任青山勾结,劫走花豹等人,麻烦你提醒石队长,在转移花豹时一定小心,我不是警察,不能到现场保护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任娜娜还以为罗玉寒骗他,回敬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也有话要告诉你,任青山胆子就是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和龙爷勾结劫走人犯,再说,即使他敢这么做,我也能保护自己,如果你把话说完了,可以回去睡觉了,至于那一袋子钱,等明天你酒醒了,我会还给你的,一分不少。”
第二天下午三点,河州市刑警队二楼会议室。
任青山身披大衣坐在椭圆形会议室一端,石磊坐在另外一端。参加会议的有石磊,海旺,任娜娜等七八个警察。
任青山精神看上去有点萎靡不振,咳嗽两声,扫视一圈,强打精神说:“诸位,花豹等人在刑警队已经超期羁押,现在证据齐全,案卷等已经转交给检方,今天决定,把花豹等四个嫌犯,押送到看守所,为了保证安全,我现在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任青山和龙爷那天下午被罗玉寒捉弄到了护城河后,一直以为自己身份暴露了,等向下游游了一公里,现前边无人堵截,后面无人追赶,这才明白过来,他和龙爷被人捉弄了。由于缺乏足够信息,他和龙爷都不知道到底被谁捉弄了,最后猜测,可能是龙帮内部人有人报复龙爷,得知龙爷要和任青山见面,才勾结社会上其他人,玩耍了他们。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黄虎。
龙爷把吉普车的钥匙交给了任青山,任青山把车上的钱也查验过了,所以任青山即使没拿到钱,也不得不为龙爷服务。至于如何押解花豹等人犯,他心里已经有数,并且已经把计划告诉了龙爷,现在说是要大家讨论,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最后做决断的还是他自己。
石磊手里把玩一支笔,深沉地说:“河州市背靠灵山,社会治安混乱,过去就曾经生过帮派劫走人犯的事件,今天押解嫌犯,非同小可,如有闪失,后果极其严重,所以,我建议,马上给看守所打电话,让他们派得力武警来接应。”
任青山接过话茬,说:“我同意,警察都是短枪,帮派私卖武器,微冲狙击枪都有,火力强大,为了安全起见,我也建议给看守所方面打电话,让他们在中途接应。”
海旺插话道:“给武警打电话我不反对,可据听说,上级长今天要到邻居县市视察,武警都被派到了执勤,另外,看守所的武警现在也在进行冬季练兵,他们人手也不够,我们这里只有四个嫌犯,我们多派点警察,看守所离这儿也不过二十来公里,估计不会出什么问题。”
石磊清楚,海旺说的的确是事实,但领导在场,他不便言,于是向任青山看看。
任青山咳嗽两声,皱眉说:“海旺说的没错,押解几个嫌犯就请求武警派人,的确有点小题大做,不如这样,行刑队所有在家的,今天通通出动押解嫌犯,我再给下边的中队打电话,要他们派十几个人过来,加上我们这里的人,二十几个人押解四个嫌犯足够了,石队,你说呢。”
“我们都听任局的安排。”石磊说。
“不,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研究的结果。”任青山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