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校长,一年级一班这一节是语文课,可张雅琴没到岗。”张庆丰站在乌中有面前,像个小媳妇,唯唯诺诺地说。
乌中有把手中的笔狠狠摔在桌上,哼了一声,一边走动动一边手舞足蹈,大声囔囔道:“翻天了,丫头片子翻天了,竟然给我下马威,走,陪我去找她去,不给她一点颜色,她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乌中有已经走到门口,见张庆丰站着没动,回头皱眉质问道:“脚钉地上了,走哈。”
张庆丰移动一步,尴尬地笑笑,说:“乌校长,我对她的那点意思你也清楚,我如果去了,以后她更不会搭理我了。”
乌中有干笑一声,用手点了点张庆丰,说:“小子,我带着你去就是为了你好,我唱红脸,你唱白脸,你向着她说话,她自然就对你有好感了,一来二去,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哦,还是校长聪明,想的这么周到。”张庆丰趁机又拍了一下马屁。
“要么我怎么能当校长呢。”乌中有得意地说。
张雅琴正在卫生间洗头,听到敲门声,歪着脑袋朝外喊道:“谁哈。”
“乌中有!”乌中有略带生气地回应道。
“雅琴开门,我是庆丰。”张庆丰的声音软绵绵,没一点骨头。
“我在忙着呢,稍等一会儿。”张雅琴喊道。
十分钟后,门打开,张雅琴站在门口,分别看看乌中有和张庆丰。乌中有想迈腿进去,见张雅琴依然挡在门口,没有邀请他和张庆丰进去的意思,心里不由火上加火。张庆丰一看乌中有脸色难堪,赶紧给张雅琴使了个眼色,说:“雅琴,还不赶紧请吴校长进去。”
“雅琴,哼,叫得多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是一家的,我以前警告过你,喊我名字的时候,请你在前边加上我的姓。”张雅琴没好气地冲了张庆丰一句。
张庆丰学体育的,肚里的墨水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敬张雅琴,只能任凭脸上尴尬。
乌中有毕竟是老油条,见张庆丰语塞并尴尬,板着脸说:“你和张庆丰本来都姓张,天下姓张是一家,他喊你雅琴并没有什么不妥。”
张雅琴冷笑一声讽刺道:“乌姓乌,乌龟也姓乌,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你和乌龟也是一家的。”
张雅琴竟然明目张胆地辱骂校长,乌中有顿时火冒三丈,有心和张雅琴对骂,一来怕失了校长的身份,二来张雅琴是学中文的,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于是冷笑一声辩驳道:“我乌中有是人,乌龟是动物,人和动物怎么会是一家呢。”
“咯咯咯——,”张雅琴出一长串银铃般的笑声,然后质问道:“普通逻辑学的不错,知道物以类聚,你既然明白事理,那么请问,像张庆丰这种拍马屁的,应该归结到人类呢还是归结为动物里呢。”
“放肆!”乌中有嘴角抽动,挥动手臂,大声说:“你学中文的,和你辩论,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我现在只想问你,你知道这节是你的课么?”
“知道哈。”张雅琴笑着说。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上课?”乌中有质问道。
“你不让我去哈,你在大会上宣布的,难道你忘了么?”张雅琴吃惊地问道。
乌中有一愣,看着张庆丰,拍拍脑袋问道:“我说过不让她上课么?”
张庆丰还在眷念着张雅琴,自然不肯作证,也学着乌中有拍拍脑袋,说:“说过?没说过?好像说过吧,我也忘了。”
“我说过么?我怎么只记得只宣布撤销了你的班主任,没说过不让你上课哈。”乌中有转向张雅琴,继续问道。
张雅琴又格格一笑,说:“乌校长,你撤销了我的班主任,说明我这个老师不合格,不就等于暂时停了我的课么?”
乌中有感觉到被张雅琴耍了,心想年轻老师好大胆,竟敢明目张胆和他作对,如果不加以惩罚,以后其他老师势必会效仿,他这个校长就不好当了。
想到这里,指了指张雅琴,说:“好,既然你不想上课,那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从今天起,你被开除了,永远不需要在这儿上课了。”
“你要开除我?”张雅琴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