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认识文章,过来叫文章老表、表叔。听到他们说话声,才能从这些人面部表情看得出来是正常人,逻辑思维应该没有问题。
吴律师皱皱眉头,心忖这些人怎么说得清楚事情。不过他并不太担心,白纸黑字,瞎子见钱眼开,这些人只要听说无原无故欠债一样给你着急。
文章衣着光鲜、皮鞋锃亮,精神抖擞,举手投足气度不凡,好似荣归故里的官员,十分自负,高人一等姿态十分明显。
说来也是,周家姑娘嫁到文家,男人现在是县上有权有势的人物,文家儿子到周家,自然有达了的底气。
李书记屋子打扫干净,周村长该叫的人叫来了,李书记、周村长走过来恭恭敬敬请文章、吴律师去办公室。
两人走进办公室,空气少许灰尘还在飞扬,还能嗅到淡淡的霉味。霉味已经不再剌鼻,不会因此而引起鼻炎打喷嚏,办公室可以研究讨论决定事关村计民生的大事情。
李书记、周村长把文章、吴大律师迎进办公室,请两人到最显著的位置坐下,周村长宣布开会。
会议室没有那么多凳子,除了几个显赫人物有凳子坐外,其他人有的背靠墙壁站着、有的地上蹲着、有的干脆坐在地上,不像是开会,到像是丐帮帮主深入丐帮基层搞调研似的。
一群脏兮兮孩子堵在会议室门口。由于少有洗头洗脸、换洗衣服的原因,孩了们身上的酸腐味从门前扑进会议室,弥漫在空气中。文章、吴律师不由得皱皱鼻子。
周村长与李书记对下眼神,然后恭敬有加的指着吴律师对屋子里人介绍说:“这位是吴大律师,专程从县上来周家村,给村民维权来了!”
一众人目光看向吴律师,有的叫吴律师、有的点头哈腰、有的笑容灿烂、有的恭恭敬敬,有的唯唯诺诺,简直把吴律师当着了天上下凡的仙官。
虽说身处偏僻山乡。律师名称大家并不陌生,形象主要来源于电视。律师胆敢给法官对着干,公开替犯罪分子辩护,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存在。现在真正的律师就在眼前,与电视里的律师相比。虽然还没听到讲话,气势派头并不弱到哪里去,仅看吴律师形象,众人对吴律师已是心悦诚服神情。
“吴大律师是周家姑爷特地给周家村请来的,大家不用凑份子,文家老表亲自陪同前来,给周家村维权!”周村长话语到这里停下来,目光扫视众人,满脸得意。“周家村有这样的姑爷,不仅长脸,关键时候还不会让村民吃亏!”
“周家姑爷为什么要给周家村请律师。我就不讲了,请李书记讲!”周村长脸转李书记,“李书记,你就给大家讲讲吧!”
李书记向周村长点点头,目光扫扫大家,咳声嗽。清清嗓子,说:“想必大家都听说了。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周家村过境,要占周家村土地。要占多少呢?耕地占差不多一半,还要占许多山林,有三十多户人家要拆迁!”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周家村这么宽的地方,要占去一半的耕地,这是大家想也想不到的事情,都知道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要从周家村修过,没想到要占这么多的耕地,一个个面现惊讶神情。
李书记看着大家,认真道:“政府决定的事情必须执行,周家村应该拿出去的土地还得拿出去、应该拆迁的房屋必须得拆迁。征地、拆迁也不是无偿的,国家要给村民补偿费,补偿费多少有讲究,因此吴大律师就为我们维权来了!”
“要占周家村一半土地,政府要修什么路啊!不就跑汽车吗?汽车就那么大一点,要跑多宽的路啊!”有人惊奇,睁大不解眼睛,吴大律师维权他不是太在意,却对要占这么多的土地惊诧不已。
“公路修到房屋旁转过弯不就完了吗,为什么来要拆那么多的房子?”有人问,觉得很稀奇,在他头脑里,公路修到房屋旁,转个弯绕过去,何必拆迁房子。车子跑得那么快,转过弯也不过多跑不到一分钟时间,多跑不到一分钟时间想来也耽搁不到哪里去。
“是啊是啊,政府也是,公路修那么直那么宽有什么意思,就算政府有造钱机器,造钱也要花本钱啊!”有人叹息,很不理解,觉得修那么宽、那么直的公路花那么多的钱十分冤枉。
见参加会议的人乱插嘴,李书记眼睛瞪着插话人,一脸严肃道:“政府修公路要修那么宽,不转弯,要征那么宽的地、要拆房子,村支部、村民委员会没有权利建议,你有建议去给乡政府提,今天叫你们来,是听吴大律师讲政府征地、拆迁,我们怎样维护自己的合法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