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大军陷身火海之中,不少人遭活活烧死,伤亡惨重。易中天说:“将军,不远处有一小岗,请将军先到岗上暂避,再谋退走之法。”火势蔓延极快,岗上正好作为暂时的避难所。降龙说:“父帥由我保护离开便成,你身为军师,须想办法助大军逃出险境。”
易中天心想:你作的孽,竟然要我来消?项争说:“军师,龙儿说得对,一切靠你了。”易中天说:“属下自当竭尽全力。”降龙说:“父帥,火势快蔓延到这里,我们快走吧。”项争说:“这次进攻龙魂秘殿,损兵折将,不知该如何向楚王交待。”降龙说:“今次是军师调度不力,错不在父帥,楚王问罪,自然应该由易中天承担。”项争说:“走吧。”项争明知降龙在推诿责任,但为了自己地位,也不争辩。降龙说:“由我来开路。”
降龙虽然伤势不轻,但形势危急,不得不竭尽残力,将烈焰逼开。三行者亦各自运聚内劲护身,免避火势波及。但兵卒却无这份能耐,纷纷惨死于烈火之中。
眼见伤亡无数,易中天痛心不已。金行者心想: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随时全军覆没。木行者心想:火势越来越大,如何能救?三行者自保尚且要歇尽全力,又哪有余力救助置身于火海中的大军。在降龙开路下,项争与数十名亲卫军顺利逃到岗上。
降龙说:“父帥稍歇,我再看该往何处退走。”项争遥望岗上。只见大军仍在火海中痛苦挣扎,暗悔不听易中天之言,造成如今的局面。突然,金无缺等人出现了。金无缺说:“嘿,胜尊果然料事如神,久候了。”
易中天说:“火势越来越猛,如何是好?”金行者说:“大军非我们能力可救,退走吧。”易中天说:“我,怎能丢下大军不理。”木行者说:“但留下来亦于事无补。”易中天说:“唉,罢了。就听师兄之言。退吧。”易中天无可奈何,决定退走,三行者逼开火势,往崖上高处跃去。易中天心想:只能到安全之地再谋打算了。
金无缺说:“杀。”陈浩然早料到降龙等人会逃到岗上避火。遂安排金无缺与经无字在此守候。项争说:“可恶。陈浩然竟要赶尽杀绝。”金无缺说:“去死吧。”降龙说:“凭你?”
降龙旧创未愈。加上刚才以灵验开路耗力甚多,即伤且疲,速度大不如前。面对金无缺亦无一拼之力。一个照面已被轰退。
降龙心想:呜,妈的。降龙心想:若在平时,我怎会输给这种家伙。降龙飞退间,半空中忽然幻出无数彩云,将他轻轻承托。一把声音说:“九重天上祥云现,仙乐飘飘度世魔,神朝诸仙法驾临,魔道群邪速速下跪。”金无缺说:“什么来的?”
只见祥云中人影飘动,几个捧着古琴的飞天仙女,幻影般飘然而出。众军兵啊了一声。金无缺说:“怎会这样,我双脚竟然有些软?”悠扬如梦的音乐中,娇声似令,魔道群邪除了功力深厚的金无缺和经无字之外,全都双脚一软,跪倒地上。经无字说:“这莫非是索命神音?”经无字精通音律,一听之下便知乐声有诈。
忙自怀中摸出一条琴弦,以口咬指扣,将之绷得紧紧。经无字使出一弦琴,清心宁神响。一弦琴是上古万琴之始,原为嫘祖养蚕取丝后试线之用。后来现清音悦耳,可治病驱邪,静心宁神,遂展出各种乐曲。经无字这一下反击,琴音中暗藏内劲,竟把飘在空中的仙女震碎。
金无缺说:“何方神圣,竟敢来找死。”突然,一人说:“凡间妖孽不知好歹,竟敢冒犯天威。”祥云中突然冲出一人,一身盔甲银光闪动,竟像一个自天上下凡的神将。那人使出大神雷手。
神将掌内如有巨雷,金无缺一条右臂竟被震得爆碎断开。金无缺说:“你到底是谁?”那人说:“本座乃神朝三皇子。”
那人说:“号称雷霆。”
墨心通说:“是地灾龙动了,这里危险,快走。”忽然间,陈浩然从密室内取走的那面盘古铜牌竟然生出反应。铜牌就似向陈浩然作出指引。陈浩然说:“必是祖师显灵。”陈浩然说:“往这边走。”陈浩然顺着铜牌指引而去,众人立即紧紧跟随,秘道亦开始坍塌。
来到殿外,不料与易中天三人碰上。陈浩然心想:竟然是他们。易中天心想:陈浩然。木行者心想:竟在此撞上他,冤家路窄。两敌再遇,众人不敢大意,各自提高戒备。
陈浩然说:“唉,你们为何不退兵,徒添二万冤魂。”易中天对金行者说:“刚才陈浩然不杀在下,放我回营,其实是对崖下楚军网开一面,要我向楚军示警,只可惜主帅一意孤行,不听劝告,唉,这二万多楚军,其实是死在自己主帅手上。”陈浩然说:“先生果然是个明理的人,两阵交兵,确是逼于无奈。”金行者说:“我一生见尽无数枭雄霸主,陈浩然你算得上是个真英雄,我虽然败在你手,但也佩服,羡慕大秦有你这种人物。”陈浩然说:“你过誉了。”金行者说:“我不是夸奖你,若是由你刚登位的兄长来领军,战果肯定不同。”陈浩然说:“刚登位的兄长,怎么我大哥会登位的呢?”易中天说:“秦德公半个月前急病去世,由你大哥登位,难道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陈浩然说:“君父过世了?”乍闻父亲去世,陈浩然恍如晴天霹雳,心头如撕裂般悲痛莫名。陈浩然自从被毒帥偷袭,失去记忆,一直流落江湖。饱尝四肢伤痛之苦,伤愈后为了救风向而独闯龙魂秘殿,对于秦国的大事,竟然没有机会听闻。秦德公对陈浩然最为宠爱,父子情深,乍闻噩耗,实在说不出的痛心。陈浩然说:“君父,孩儿不孝,没有好好侍候你。”风向说:“陈郎,你不要太伤心。”陈浩然说:“我要立即返回秦国。”
墨心通说:“眼前天地合拢在即。人间大劫近在眉睫。即使是秦国也在浩劫当中,应该全力解化天地合拢,才是真正救天下,救大秦。和回报你君父。”风向说:“陈郎。墨门主说得对。眼前大局为重。”陈浩然说:“说得不错,是我想歪了,我应该全力解救浩劫。让君父以我为荣才对。”墨心通说:“说得好,陈浩然果真豪迈。”易中天说:“原来你们也知道天地合拢的事,我们也是为了此事折回,正好齐心合力。”兵无败说:“合作?之前还跟我们打生打死,怎可以信。”易中天说:“刚才是两军胜负之争,现在是天下人生死存亡之战,怎可相提并论?”
陈浩然说:“说得不错,易先生和我相搏,只是各为其主。”“现在干戈已息,我们是肝胆相照,同心合力。”易中天心想:果然是盖世豪雄,胸襟广阔。陈浩然腰间的铜牌又传来感应。陈浩然说:“往这面走。”天地合拢虽然被龙魂柱内的天器所阻,但天灾龙仍然盘旋不去,蠢蠢欲动,准备随时再次合拢。
大祭司说:“太好了,太好了,果然真的有这种境界。”幽空魔罗最高境界大灭槃。大祭司吸了大量魔骨经精髓,与本身的幽空魔罗混为一体,再加上收回来的魔脉,魔功急升一倍,竟然超越了幽空魔罗留在人间的最高境界,直逼当年幽空魔罗本身的极限。大灭槃的魔劲如同旋窝般,不断在大祭司身后旋转不减。
所有沙石被扯进后立时消失,竟如落进无底深潭一样。日玄宗说:“到底是什么来的,竟然可以将万物都扯进去。”大祭司说:“这就是幽空魔罗印秘笈内最后所提及的破幽空,入灭槃境界吧,到底灭槃又是什么境界?”魔相仍不住吸纳,恍似无休无止。魔劲之阴邪猛烈,就连大祭司亦感心寒。大祭司说:“够了。”
眼见黑暗旋窝如此诡异,大祭司自己也有所惧,不敢过度吸纳。旋窝散去,魔相亦随之消失。月玄宗心想:刚才被捲进的东西去了哪里?灭槃一收,刚才被捲入的东西,竟然全都无影无踪,叫人目瞪口呆。半死的命鬼如烂泥般被残余的劲风荡过一旁。
血邪道说:“师尊,命鬼还未死去。”大祭司说:“命鬼的魔骨经实在太深厚,一次难以消化得了,所以我留下他的狗命,日后慢慢享用。”大祭司说:“这条龙魂柱能够反震所有攻击,分明是有巨神留下结界。”大祭司说:“好。”“今日我魔功大成,就以人间魔界来会一会你的神界。”
大祭司魔劲逼出,龙骨竟然慢慢分开。一度强光涌来,龙骨又即合上。大神说:“邪魔外道,竟敢闯入神界。”大祭司竟然被扯进了龙魂柱内,就如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只觉豪光刺目,一个远古巨神形相活现眼前。
幽空魔罗魔身战体。大祭司说:“管你是什么巨神,今日谁要阻止天地合拢,都不容存在世上。”大祭司功力提升后,幽空魔罗的形体也更见魔威,竟然幻成一个雄赳赳的魔将之身。谁想到在这虚无缥缈的境界里,竟然即将上演一场神魔之战?
龙魂柱爆射豪光,内中情况外人根本无法得知。阴灵女说:“我们快替师尊护法。”铁玄神说:“好。”血邪道说:“快将龙魂柱围住。”幽空无我说:“是。”日玄宗说:“你们这样做算是什么意思?”阴灵女说:“你们刚刚归顺,是否忠心师尊还未知道,所以你们还是把守外围吧。”日玄宗说:“论辈分我们比你等高出不知多少,你敢命令我们?”
命鬼说:“日玄宗呀日玄宗,你们在我麾下时,受尽优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曾受过半分气,现在寄人篱下,马上变成低等奴才了。”月玄宗说:“命鬼,你收声。你礼待我们不过是为了提升自己功力。”命鬼说:“你们肯留下来不也是为了龙魂柱内的天器吗?你们以为那厮得到了无上魔功后,你们还有利用价值?就连这几只小鬼也可以差使你们。”日玄宗说:“不要受他挑拨离间,现在我们是重归女娲族,返本归宗,自然地位超然,何须犹豫,现在为族主护法才是正事。”两玄宗犹豫之际,洞外突传来连串嘈杂声。
日玄宗说:“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龙魂寵。”凭着铜牌的感应,陈浩然领着众人来到龙魂寵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