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间生气!
苏文星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朝乔西点点头,闪身就窜出马厩,一溜烟来到了房后。旅店的后墙,有一个陡峭的坡度。墙体在建造时,故意做成了一个斜坡的形状,有点像古代的城墙。即美观,且承重力强。
如果是在几个小时前,苏文星还真没有把握能够上去。
现在,他只觉得精力旺盛,当初被病毒侵蚀的力量,都回来了,而且比之以前,状态更好。他如同一只灵猫般,双手双脚在墙壁上灵活飞奔。那陡峭的斜坡,并没有让他感觉特别吃力,只眨眼功夫就上了屋顶。
在屋檐上,他朝下面的马厩挥了挥手,便藏身于重檐之间。
贴着重檐之间的外沿,他轻手轻脚,就绕到了旅店的正门,可以清楚看到大街上的状况。
大街上,有一堆熊熊篝火,火焰冲天。
火堆旁边,跪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浑身是血,头低垂着,看不出生死来……如果不是刚才马三元传讯,苏文星说不定真会投鼠忌器。不过现在,他知道满秀清死了,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虑。
在重檐阴影中藏好,目光扫过长街。
他现,他的视力也提升了很多,比之以前更好。
不仅仅可以夜视,在这长街上,也能看的非常清晰。整条长街上,站在明处的,大约有二十多人。而躲在墙角,巷口里的土匪,少说有三四十人。
张宝信站在满秀清的身后,目光如同鹰隼,扫过长街。
“海霍娜小姐,你的姐妹如今就在我手里,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他大声喊喝,声音在长街上空回荡。
苏文星可以听得出来,张宝信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躁。
事情,的确是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原本以为进城后,可以很轻松在同福旅店找到海霍娜。可没想到费了老大皱着,还死了几十个手下。这对于张宝信来说,绝对是吃了大亏。
根据他此前的计划,在电报局下班后进城,控制住淇县。
早上八点,汲县和其他地方的电报局会在八点上班后,与淇县电报局进行正常的通信。一旦无法通信,就代表出事,河北道才可能做出反应。
到那时候,国军就算出援兵,也要在午后抵达。
这对于张宝信来说,有充足的时间撤出淇县,然后逃进太行山里……
可是现在,出了意外。
难保不会有别的意外生。
天亮之后,他们就会越危险,这绝不是张宝信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有种不祥预感,必须要速战速决。拖得越久,就越不利,也越危险。
见海霍娜没有回应,张宝信一歪嘴,两个守在旅店门口的土匪就冲进了旅店。旅店大堂里,一阵骚乱和哭喊。没过多久,就见那两个土匪拖着两个人从旅店里走出,来到了张宝信的身边,把那两个人放开来。
“海霍娜小姐,我可能之前太仁慈了,以至于你不害怕。
可你别忘了,我张宝信张员外,是土匪,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样吧,我先送两个人给你,免得你继续怀疑。你们两个,叫做什么名字?”
“王,王贺!”
“小的叫陈一鸣。”
“大声点,他妈的没有吃饭吗?”
张宝信突然变了脸,一枪托砸在陈一鸣的头上,陈一鸣顿时满脸是血。
“我叫陈一鸣!”
“我叫王贺。”
两个人扯着喉咙,大声喊叫。
张宝信这才露出了笑容,沉声道:“这就对了,大声点,嗓门越大越好。”
“我叫王贺(陈一鸣)!”
“现在,快点求海霍娜海格格,只要她出来,你们两个就可以回去了。”
张宝信弯下腰,搂着王贺与陈一鸣的脖子。
“快点,求她,让她出来啊。”
“海格格,求求你快出来吧,我不想死啊。”
“海姑娘,咱们素昧平生,你又何苦连累我们?张员外说了,他对你没有恶意,只要你跟他走,他不会动你一根毫毛!海姑娘,求求你了,我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没长大的孩子,他们还要靠我回去养活呢。”
王贺与陈一鸣,涕泪横流。
张宝信眯着眼睛,向四周查看,眼中凶光闪闪。
突然,他后退两步,拉动枪栓。
就听啪啪两声枪响,王贺与陈一鸣就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