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信仰啊!”老和尚微笑,一抹别样的精芒陡然出现在了他的眼角,“十多年过去了,他们或许跪过,忍过,哭过,但是任何来自于外部的压力,都无法去掩盖他们心底,最初的信仰,他们是战士,经历过太多失去以后,他们终会拿起断剑,为了旧信仰而战斗,而慷慨赴死!”
柳尘颔点头,沉默着不再说话。
“大王你看那处!”
良久,老和尚抬手一指远处的残桓断垣间,斜插在废墟里随风摇摆的幡旗,猎猎呼啸的嘶吼,充斥着柳尘的耳膜,天魔没有王旗,那风幡,依稀能透过那些岁月沉淀的残破,看清一点有关于曾经的沧澜。
“那是我的旗帜,也许是当年子明他们撤退的时候,不小心遗留下来的吧!”
“呵呵!”老和尚站直了腰身,悠悠然捻须轻笑道:“老衲且问大王,您看到的,是幡动,还是风动,亦或是心动?”
“何解?”柳尘皱眉,心思不由得从广场上收了回来,怔怔的瞅着老和尚看了好久,他还是没明白老和尚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善哉,善哉!”双手合十,老和尚一转身,将脚下零碎的石材慢慢堆好装车,也不等柳尘反应,他自顾推着木车吱呀呀朝着山坡下面走去:“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忽的莞尔,柳尘苦笑连连,不明所以的跟上了老和尚的脚步。
……
乌云滚滚的夜间,棚户区的脏乱交错处正是伸手不见五指。
踩着最后一声更鼓,柳藏兵回到了搭建简陋的窝棚,不等老和尚上前替他宽衣,剑神大人挥了挥手,兀自弯下腰来,一脸欣喜道:“明天下午,鱼百胜将前往广场工地,挑选用于堆砌京观的人……”
“你准备?”老和尚挑眉,面色突然凝重起来。
“对啊!”冷笑一声,柳藏兵褪下了汗水淋漓的外衫,就那般光着精壮的上身,双目直视着柳尘道:“我说过的话算数,到时候,鱼百胜的人头,归你了!”
“大王,这城主府上上下下的高手,您都打探清楚了么?”并不似柳藏兵那样胸有成竹,老和尚还是讲究一个稳打稳扎,“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啊!”
“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儿生了一件怪事!”等到老和尚洗了一把毛巾递到柳藏兵手里,剑神大人蹲下身来,围坐在柳尘身边,若有所思道:“鱼百胜得到消息,说是咱们仨出现在了沧州,二十多个天魔术士,被人在落剑谷门口给杀了个干干净净……呵呵,若不是这样,他也不敢在明天离开府邸,你们说,这人会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