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天预想当中的那一幕并没有出现,他只好耐着性子回答了林风的问题。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但现在看来你不是。既然这样我不介意再说的直白一点。”
苏天目光深邃的看着手里的陶瓷杯:“你案上的这杯茶,是天心岩九龙窠三株母树的独产,茶碗出自乾隆期的汝窑,更是比黄金还贵。
茶凉了,你不饮,说明你没有饮茶的命。你只是烂泥里的草根,你不是瓷器,只是瓦砾。想通过攀附苏家实现你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很抱歉,这或许会让你感到愉快,却让我很不高兴。”
苏天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刻意盛气凌人,却把人压到了地底。他没有刻意的居高临下,却仿佛从天空俯视着蝼蚁。
“我解释的够清楚了吗?”
“很清楚。”
林风低着头,似乎是在自卑,语气却又难言的放松,就像是卸下了一块堵在心口的大石头,整个人豁然开朗起来。
“也许您不信,但我还是想解释一句。我这次来一共有两个目的。一是,来看看杜青同学的病好了没有。他毕竟是我的同学,虽然我并不待见他,却不想他这么一辈子就这么毁了。第二个目的,是因为我想把礼物亲手交给落落。您说我是瓦砾,我认同。但我从来都没想过飞上枝头变凤凰。”
一旁的落落紧张的攥紧了小手,眼眶红红的,就快要哭出来。
柳如烟也是一脸的担心之色,暗暗责备自己的丈夫,未免有些过分了。
只有苏天,攥住陶瓷杯的手慕然紧,陶瓷杯仿佛被他挤压的变了形状。
“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应该如何补偿你的问题?”
林风的头轻轻摇了摇,慢慢抬起头来,他依然在笑,并且笑的无比轻松:“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满堂俱静。
有风从包厢的窗纱吹进来,六月的清风,却令人骤然冷。
苏天眉头跳了下:“你再说一遍。”
苏天突然感觉自己像做错了什么事情,心里有种不安,他不知道这种不安感从何而来,却觉得这包厢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是空调的温度太低了吗?
苏天不知道,此时的目光只是紧紧的打量着林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这次林风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的站起身来,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银行卡被放在桌上,林风向在座的几位一一点头致意以后,安静的走出门去。
银行卡里,有墨老打给他的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