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棽作为心理学专家,他甚至都能听出这原本明快的歌曲中那种属于歌者的悲伤和绝望。
莫子棽看了看慕森,是想问问他对眼前的情况有没有什么想法,要不要考虑下别的方案。
可是慕森却摇摇头,看似铁石心肠的对吴队长摆摆手。示意他开始行动。
其实莫子棽是了解慕森的心理的,他并不是不愿意救这个年轻人,而是现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比抓住他更有用。也许对于安洋来说,自己早就已经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死了。死在了继母的猥/亵中,死在了路边呼啸的风声里,死在了静谧的河水下。
所以现在无论是什么人对他再有怎样的说教,都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了。而且现在救人远远要比教化更重要。l的期限就像是一个紧箍咒一样戴在慕森的头上,限期破案是游戏规则。不管他对这个少年有多少怜悯,都不能冒险违背这个规则。因为违反了游戏规则的代价,是有更多无辜的人会陷入到杀/戮和死亡之中。
随着“哐啷”的一声巨响。吴队长他们破门而入。然而歌声却并没有戛然而止。紧接着,慕森就看见三四个警员捂着嘴从房子里冲了出来,然后就是哇哇的大吐。
看来,那房子里的景象应该不是太好看。
慕森和莫子棽不在乎那些。他们也不可能因为一些残肢断臂或者腐烂的猫狗尸体而呕吐。他们赶紧跑到了最前面,进了那个破土房。
这几个曾经农民休息用的土房,现在看来既像酷刑室,又像屠宰场。在左边的一个角落里,堆积着好几具流浪猫狗的尸体,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这些应该都是安洋最近的“杰作”。
在里面那间屋子有层塑料布做隔断。里面好像还有两张简易的“床”,虽然看不清床上躺的什么人,但是那流了一地的肠子却让人触目惊心。
正中间,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正一边打磨着一把镰刀,一边轻声低哼着《夜来香》。他就好像没有看见冲进来的警察们,仍然自顾自的忙着手里的工作。
地面上,因为是土壤,所有血液都渗到土里了。现在看起来,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黑红色土地,应该是吸收了不少人的血液。
安洋的背后,正悬吊着一个女人。恐怕这才是让那些警察们吐出来的根本原因。
女人赤/裸着身体,浑身都是血污,她的脸上被涂满了牛奶和蜂蜜,招来了无数的苍蝇和蠕虫、蛆虫,她必定是能清醒的感受到自己的脸被蛆虫蚕食的感觉。只不过因为舌/头被拉出来打穿了,上面还吊着不知道什么金属东西,她叫不出口,也喊不出声音。口水和血液混合着垂在胸/前,就这样求死不能的仰着头忍受着残忍的酷刑。
她仰着头,并不是因为“宁死不屈”的倔强,而是因为她没有办法低下头。
在她的脖子上,还有一个“精致”的刑具。那是一柄尖锐的双头叉和一根皮带。皮带束在她的脖子上,绑住叉子,使叉子一头顶住下巴,一头撑在胸骨上。这样一来,她就只能这样仰着头被悬吊着,不能入睡,也不能低头,否则一旦脑袋往下垂,尖锐的叉子就会刺穿她的下巴和胸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