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这香水还是在月子期间做的。
坐月子闲得没事做,她就想起要提炼点酒精,回头医馆用得着。
这酒精做的有些麻烦,需要酵母粉,加上她在月子里,只能让霍嬷嬷去动手做。
光是自制面团提炼一个酵母粉,就花了她三天时间。
待酵母粉出来后,在用酿酒的原理,将深酵过的糯米让初一打碎后,再用蒸馏的方式提炼出来。
这中间因她不能亲自看着,失败了好多次。
等好不容易成功后,又恰好听到霍嬷嬷对着院子那棵白玉兰在感叹。
说什么气味真好闻,若是能一直开着,那该多好之类的话。
正是因为这句话,她便又动了自制香水的想法。
至于为什么和连老夫人等人说是花了半年时间,那当然是越说做的麻烦,人家才越是会买她的账。
再说,今天之所以带这香水来,也是有意卖弄,目的自然是为了引起那些闺秀的注意。
只是没想到,连老夫人如此的配合。想来,她也是看重了这块的消费市场。
当然,她这香水自是做的没现代商场卖得好,不过在这未出现的时代,那也算是了不得的物品。
原本与连老夫人走在一起的陈怡宁,不知不觉落了几步与颜诗情并肩走在一道。
犹豫了片刻,方道:“诗情姐,方才听连老夫人说你是个大夫?”
“略懂一些皮毛,是老夫人夸大了。怎么,怡宁妹妹可是有何事?”
陈怡宁左右看了看,拉着颜诗情走到一处无人的花丛处,慢慢掀起衣袖,露出一截纤细的胳膊来。
“这是?”
颜诗情看着那上头布满了水泡,心下一惊。
陈怡宁是大理寺卿的嫡小姐,怎么会受伤,且还在胳膊上。
陈怡宁见状,眼眶红:“祖母常年生病,心情有些不大好。前天我去给祖母请安,恰逢祖母不小心打翻一杯热茶,我不小心给碰到了。当时马上请了府上女医,待涂了东西,效果却是不大。这两日母亲愁煞,今日我本不该出来的,可在府上,心里憋得慌,这才出来走走。诗情姐,你是大夫,可是有法子?”
当初府上的女医说,这手就算好了,日后也会留疤。
她堂堂一个大理寺卿府邸的嫡出小姐,这身上怎能有瑕疵?
日后的夫君,若是因此看不起她,冷待她,那该如何是好?
颜诗情一听她这话,得出两个信息。一,大理寺卿府上的老夫人常年生病,性情不大好。二,陈怡宁这身上的伤势,她府上的女医治不好。
现在她是信任自己,所以才将此事告诉她,就是希望能替她治疗。
颜诗情仔细看了一眼她的手,又抬头见她眼底的希冀,想了想道:“嗯!”
陈怡宁眼带雾气,低落的声音中带着委屈道:“医女说即便治好了,也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