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宫主!这一月来婪音姑娘的浮世冷阙并未卖出一件宝物,但却接受了四起朝歌百姓的委托。”无涯单膝跪在地上例行报告着。身前座椅上戴着青铜面具的宫主正把玩着扳指,但无意间散出的威压还是让无涯冷汗连连。
半晌,被唤作宫主的男人终于淡淡开口了:“恩……她又是接受灵异委托了么?”
“回宫主!正是!一件是替恶来将军驱逐怨魂,一件是将……”
“罢了,随她喜欢吧。”宫主摆了摆手,让无涯停止报告。充满磁性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宠溺。
“对了,这月有寻到什么宝物么?”
“回宫主!寻到两件稀世珍宝,一件为神农时期的五弦琴,一件为可视物如昼的火齐镜。不知宫主可喜欢。”
宫主冷漠道:“不需要我喜欢。只要婪音喜欢便好。你下去吧。”
“是!”
夏日午后,一阵清风带着瑞脑香拂过,如烟的纱帐轻轻摆动,好不惬意。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纱帐缓缓停下——风止了。金兽香炉上被风打散了的瑞脑香,又缓缓飘摇直上,渐渐形成一个华丽楼台的样子,约二尺,细看,这楼台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竟还有舞姬挥袖翩翩,十分神奇。
镶金丝绸香榻上,躺有一美妙绝伦的女子,身材匀称,肌如白玉,如黑缎。浓密的睫毛洒下淡淡阴影,却盖不住其紫眸的万种风情,更添慵懒气息。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支细长的金楠烟斗,不时吸上一口,吐出云雾般的白烟。
倏地,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打破了午后的静谧。
“婪音……婪音主人……”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子哭着跑进来,看起来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榻上名为婪音的女子眼睛忽然睁大,放下烟斗,也不问生了什么事,抬手便拍在了这萝莉脑袋上,大叫道:“笨蛋!你又打碎了我什么宝物?”
“朵……朵朵不是有意的,朵朵是……是想帮主人您拂了宝贝上的灰尘,谁知……”朵朵眼里满是泪花地说道,小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袖子,紧张极了。
婪音又拍了她脑袋一下,怒道:“我说了多少次你个笨蛋不准碰我的宝物了?回答我的问题,又打碎了什么?!”
“一……一对琉璃杯……”朵朵怯怯地回答道。
婪音眼睛睁得老大,仿佛想将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笨蛋吃掉一样:“你可知这对琉璃杯是我上天庭游玩时好不容易偷出来的?你就这么把它打碎了?你!你!罚你一天不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