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现在站在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历史使命，因为他能感受到浓浓的威胁，而且来自气运方面的某种状况，隐隐中很乱，仿佛愤怒对方的存在。

那是无法说清，无法言明的，可却充斥他的心中。

“呵呵……”白饭轻笑，笑得很冷，周围的无尽剑域当真是无尽剑域，永无止境的凌厉剑意刮在他的脸上，让他肌肤隐隐生疼，要知道现在他可是四倍焚身加持，威力之大怕是没有加持焚身的自己会被直接切成碎片，可现在那疼痛比起焚身给予的痛苦，算不上什么！

他的目光冰冷的彻骨，其实阴阳眼的展开早就派上用处了，第三重的刹那之瞳，放缓了皇甫星的动作，否则自己未必跟得上节奏，他紧紧攥拳，笑得寒，对手居然小看他，连战意都没了！

耻辱！

甚至是一种羞辱！

在强者对弱者的姿态下，弱者不觉得自己是弱者，那么这就是无与伦比的羞辱！

“曾经我面对过一个天地主角，一开始和我对战，他瞧不起我，觉得我身上的火焰只是温热，觉得我很弱，可最终若非天地守护他，是我赢了，这是最终的结果。”

白饭望着眼前的人，下定了决心。

他这辈子，没有败过，没想过败！

皇甫星淡笑：“你想说那人是我？这是将来你要对孩子讲的吗？那你可能没机会了。”

天地主角，一个时代只有一人，那么对方说得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可以选择了。

“并非你。”白饭摇头：“当然，你也会一样！”

他说得很肯定。

皇甫星低眉顺眼：“你的话很自大，没有风度。”

“风度值几个钱？”白饭在痛苦中，嘴角勉强勾起微笑，加上胸口汩汩而流的鲜血，狼狈可笑，他右手食指指着天：“我昨天被雷给劈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天知道，有我在，天地主角算不上主角！”白饭抬头，高喊：“天，你说是不是？”

他仿佛疯了，又好像没疯。

很遗憾，他的实力，他的冒犯，天，没有给出回应。

“无聊的举动，无聊的话，无聊的人，你，很无聊。”皇甫星终于不耐烦，对手像个蠢货，在瞎嚷嚷，对着天叫嚣，令他心中无名火起。

“铮——！”

灰剑在皇甫星的手中，爆出前所未有的威力，这是把万劫境神兵，完全可以说是云墨大陆已知的最强神兵。

白饭低下头，望着剑在眸子内放大，或许下一刻会把自己捅出个透心凉。

终于，他喃喃：“冒险是冒险了点，但总比死去要好吧……”

皇甫星紧握灰剑，这一下，他甚至没有爆出八成威力，但对付眼前之人，真的够了。

对手没有能力让他挥出全力，因为对手没有资格。

那来自内心深处的威胁，原来只是个笑话。

然而，就在他快要刺入白饭心脏，准备让他长眠，以免这人打扰到他和心目中的倾城小姐接触，从此取而代之的时候，他隐隐中听到了两个字。

两个仿佛来自地狱深处恶魔传出的字，很低，很沉，很沙哑。

“九……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