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我都知道的。”
“那你还生气吗?”
“你说呢?”
这条沿湖小道修得很好,蜿蜒曲折,优稚别致,设计者颇具匠心,遇到某些地方自然伸到湖心,便设计成一个半岛,上面植着草坪,栽着树。李涵韵只言片语,郝建就心情大好,看一切都是美丽的。
古人将花前月下当成一种特别的生活方式,而这种生活方式,又广受后人推崇,并非这样的景致真的多么打动人,或者多么的难得,而是所有人,一旦为生活所迫,便少了这种情趣,花前月下,也就成了一种奢侈。
李涵韵到底是女孩心性,常常弯下腰,把手伸进湖水中,轻轻地搅动,将湖中的月影搅碎。她说,看着这月影慢慢地变形,又慢慢地聚合,觉得特别好玩。
走了一段,李涵韵很自然地挽起了他的手,等他现的时候,才知道,她挽着他已经很长时间。天气仍然炎热,皮肤和空气接触,有一种热烘烘的感觉。走了一会儿,身体已经开始出汗,贴在衣服上,不太舒服。毕竟入夜了,又是在湖边,有微风吹拂,阵阵凉意,拂面而过,让那热不觉得是热,而是一种热与凉的替换,很惬意很畅意。他觉得奇怪,自己的手被一个女人挽着,他的心竟然可以如此纯净,完全没有想到别的。是这个女孩有特别的魔力?还是周围的环境,有了心灵净化功效?他不明白。
李涵韵的手机响起来。她接起听了一下,说,我和朋友在一起。挂了电话。郝建说,你妈催你回去了么。她说,烦死人,老觉得我是个孩子。郝建说,你本来就是个孩子嘛。她叫起来说,你以为你好大吗?我都二十五岁了。他说,太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路上怕不太好走。
上了车,他说,我送你回去吧。她说,我不想回去。他问,有什么不妥吗?她说,没什么,烦。他问,那怎么办?她说,到你的地方去,郝建说我在党校,睡的是集体宿舍啊。
“那我们去开个房间?”听到这里,郝建的心一阵狂跳,这是为什么啊,李涵韵不是那样的人?据说,现在的女孩非常开放,兴之所致,和谁都可以上了床。难道她也是一样?虽然犹豫了一番,他还是把她送回了家,快走到楼下时,郝建抬眼看了一下三楼,李涵韵家的客厅里还亮着灯,窗户边站着一个人,焦急的蓝羽秋正在窗台边等候着女儿的归来。郝建心一疼,
“快回去吧!你妈担心着呢!”
“郝建,我恨你……”刚要打开门,李涵韵回身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