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儿并不知道轩辕殊珺交代了青衣去干什么。她依旧在滔滔不绝的将她早上吃了几个包子,包子是什么馅儿做的,包子皮上掐的是什么花儿。
就在安可儿还在纠结着要吃甜味儿的豆沙包子,还是吃咸味儿的小笼包子的时候,凤老太后已经忍无可忍了!
“住口!哀家让你说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问你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可儿无辜的眨眨眼:“曾皇祖母,我知道您着急,可是,这件事儿要讲清楚,讲明白,真心快不了,得慢慢讲!因为,事事都有前因后果的,我也不是平白无故会出现在这里的,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将这些话,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因果。今天我们做的事情,是昨天的果,是明天的因,今天晚上生的事情那是今天早上的果,是明天中午因。此刻我又多说了这一番的话,是刚刚曾皇祖母您前一刻问我话的果,也是下一刻皇祖母会火的因……”
结果不出她所料,下一刻,凤老太后的这颗大果上,就像被浇上了菜花油,瞬间引爆:“住口!撄”
安可儿可怜巴巴的望了望陛下。
轩辕殊珺笑了,般本来以为他从死牢里捡回了一只温顺的,会冲他摇尾巴的白眼狼,没想到,她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鬼畜偿。
等以后,她诞下他的皇子,估计三岁就能上房揭瓦,六岁就能谋朝篡位了。
可是他偏偏就是这样,温婉佳人,风华绝代的他不爱,偏偏喜欢她的鬼灵精怪,喜欢的紧。
轩辕殊珺冰冷且优雅的勾唇:“她不是犯人,她是朕的干女儿,她可以拒绝回答一切问题。可是安安她并没有仗着朕的宠爱,就恣意横行,她恭顺有嘉,愿意陪伴我们长辈说说话,朕觉得挺好。”
此时,凤太后的人来报,说是在某件厢房里现了昏迷不醒的慕容九公子,正和一个小宫女***着上身睡在一起。
慕容怜香一听,立即冷笑:“郡主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竟然不惜污蔑自己的心上人,你究竟对九哥做了什么,才让九哥昏迷不醒的和另一个女人睡在一起?”
轩辕殊珺和安可儿一时无语。
慕容怜香继续补刀:“我九哥堂堂的世家公子,有个把通房丫头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郡主潜入芷云宫里,而我家九哥没有在喝茶,也没有在读书,而是醉酒之后,在床上,郡主难道不该好好的解释一下吗?”
看着慕容怜香如此嚣张高调的把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安可儿忽然觉得,单单是割掉慕容十三的舌头,也不能阻止这个女人日后继续疯狂的扑咬她了,应该摘掉她的脑子!
安可儿望着慕容怜香,真没想到,慕容十三长得一张可爱圆润的包子脸,确是蛇蝎的一般的心肝肺,她暗暗的摸磨着牙,从容不迫:“母妃,莫急,儿臣这不是正要说呢,不要打断我哦。我的思路一被打断,那就得再重头说了。”
凤老太后一听,脸都绿了。但是,皇上就在此处给她撑腰,谁都奈何不了她,只能用悠悠众口,还有皇家的声誉来牵制他们,让皇上有所忌惮:“贤妃,你不要打岔!只要郡主能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确定没有做出有辱女儿家名声的事情来,就是说到天亮,哀家也会听到底!”
说完,老太后还命人抬了张太师椅上来,坐着听。
安可儿对宫婢说:“给我杯菊花茶,润润嗓子,谢谢!”
她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好吧。既然吃的讲完了,她该将拉的了。毕竟她说话要有章法,要前后呼应,要有始有终。
于是,接下来的众人,又如到了水竹轩茅厕一日游一般身临其境。
讲完了之后,安可儿一边灌着菊花茶,一边望着轩辕殊珺,用眼神乞求着,她真快要编不下去了。
可是轩辕殊珺依旧高贵冷艳的望着她,示意她继续,时辰未到。并且附赠了一个暖心溺宠的月下美男微笑图以资鼓励,差点让安可儿的口水流到了地上。
然而,安可儿还没有来得及流口水,就听到身后非常清晰的集体咽口水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那群宫妃们刚刚一直色眯眯的望着陛下。
安可儿深深的同情着她们,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却只能看,不能吃,甚至就连看都不能经常看到。
她默默的喝完清凉润肺的菊花茶,打算给大家讲一讲盘古开天辟地和大禹治水的故事……
讲了一会儿,安可儿正说到了兴头上,青衣回来了,他还带了一个同样是小宫女装扮的人,那个人就是柒柒。
轩辕殊珺一看到柒柒了,当即打断:“安安,不要再说了。”
就连太皇太后都听得正津津有味,凤太后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怎么,皇上不想听了?哀家还想继续听呢,你昨天晚上做的梦,还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