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十分的繁华,街道干净整洁,人群熙熙攘攘。
安可儿坐在马车里,青衣跟在马车后面,而青衣的身后,跟了一队的侍卫,侍卫的后面又跟着无数的暗卫。
以至于就算出了皇宫,安可儿都觉得有个隐形的牢笼罩在她的头顶上,插翅难飞的感觉。
第一次出皇宫,难免激动。安可儿那颗漂亮的小脑袋趴在马车的窗口上,看到好玩的,新鲜的,她就要跳下马车,围着摊贩“哇”上一番一,一路上,他们的马车走走停停。按着这个速度,太阳落山的时候应该就能走到皇甫家了。然后刚好在门口露个脸,直接启程回皇宫。
青衣跟在后面一直皱眉,向来惜字如金的他,都忍不住上前提醒她:“你是皇宫里出来的千金小姐,不要像个乡下来的小村姑一样,丢陛下的脸面。撄”
安可儿冷哼一声:“要你管!我乐意!”
一抬头,安可看到了一家卖乐器的店铺,她瞬间想到了那个精通音律的美人,顿时觉得一阵心塞,她越是走进哪家乐器店偿。
乐器铺的老板看见安可儿穿着考究,又坐着宫里的马车,身后的侍卫排场之大,以为遇到了金主,笑眯眯的跟前跟后,十分热情的给安可儿介绍着。
安可儿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昨晚在梅苑听到的哪一曲子,可是,她不会摆弄这些古代的乐器,只得郁闷的用手指撩着琴弦,听响玩儿。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缥缈的琴音在从远处传来。那个旋律隐隐的和昨天晚上在梅苑听到的旋律十分的相像,很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她蓦地一个激灵,赶忙问乐器铺的老板:“你听这个音律,是什么曲子?”
乐器铺的老板侧耳倾听:“哎呀,此曲甚妙!只应天上有啊,其势若巍峨之苍山,其韵若潺潺之流水……”
老板还没有感叹完,看到安可儿虎视眈眈的几乎像吃了他,他缩着脖子不敢继续赞美这曲子了。
老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咳咳。这曲子带着古风之离***,却但是,却不是古曲之中的任何一,应该是新曲。”
安可儿一听,眸色微微一寒,而与此见多识广的乐器行老板都不知道,这曲子当真不一般。
大街上的另一头,一辆马车缓缓的驶来,看着品味,还真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几乎比皇上的龙辇都气派,就差没敢把龙头裱在马车上了。
而那悠扬婉转的琴音,正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
安可儿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看看,弹这曲子的是不是哪个美人,只要让她看一眼哪个女儿的脸,她就能确定,梅苑里的那个弹琴给陛下听的人,就是是不是那天晚上打算杀了她的女人。
安可儿狠狠的咬牙,如果是,就剁了那个女人的手指!
眼看着那辆马车越走越近,安可儿走到自家的马车边上,提起了内力,狠狠的踹了一脚车轮,车轮立即掉了。
车轮立即四分五裂,马车塌了,瘫在路边。
然后,安可儿的小脚疼得她龇牙咧嘴的,蹲在地上猛抽凉气。
青衣本来还站得远远的,看到安可儿做了这个事情,皱着眉头走了上来,质问:“你在做什么?”
安可儿疼得龇牙咧嘴:“你看不出来吗?我心情不爽,刚好看到车轮在我的面前,于是我就忍不住去踢爆车轮。”
青衣皱眉,简直是强词夺理,肯定里有所图。他一张冷漠脸,冷漠的说:“我定要将此事禀报给陛下。”
安可儿最受不了的就是青衣这样即愚忠又高冷的狗腿子,她没好气的说:“去说啊,你去说,顺便告诉陛下,我是因为身上穷得没有一个铜板买东西,所以才脾气的踢坏了车轮。”
青衣:“……”
日子真心不好过,以前当奴婢的时候好歹有月俸。现在,当了郡主,却半毛钱收入都没有。青衣都比她有钱,她估计是皇朝里最穷困潦倒的郡主了……
远处那辆飘出了琴音的马车,渐渐的驶进了,因为安可儿的马车搁浅在路中间,把路给堵了,所以那辆马车也被迫停了下来,等着随行的宫卫们把好车轮换上。
安可儿得意的勾了勾唇,要的就是这昂的效果。她一会儿要去会会这个弹琴的人。
那辆马车停下来之后,马车里的琴音却依旧悠扬,并没有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