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借住在驿站的赵子良等人刚起来,磐珠隽秀就带着几个女侍过来了,两人一起吃了早膳,带着几个护卫随从就赶往镇守府面见参军独孤峻。..■
许是昨日边令诚派人给独孤峻打了招呼,这次赵子良很顺利见到了独孤峻,赵子良说明来意之后,独孤峻当即就表示会明日就给托云堡拨付军械粮饷。
赵子良还没有从镇守府出来,夫蒙灵詧就带着一队侍从回来了,赵子良和磐珠隽秀立即前往拜见。
“子良来了?托云堡现在情况如何?”夫蒙灵詧对赵子良甚是喜爱,一见面就嘘寒问暖。
赵子良立即行礼道:“将军,托云堡一切如常,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派出的侦骑一直没有现突骑施的游骑。■▲属下这次是来向将军请罪的!”
“请罪?”夫蒙灵詧扭头看了看磐珠隽秀,显然是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信息,不过磐珠隽秀并未打算说话,夫蒙灵詧也看出来什么,于是只得再次看向赵子良,问道:“为何请罪?”
赵子良坦诚道:“属下此次前来疏勒镇,其实是因为上次大战托云堡军械物资损耗严重,这两个月以来的粮饷也没有拨付,将士们都等着这批军械粮饷过冬,粮饷都可以缓一缓,但是没有守城军械,属下担心突骑施人再次突袭,到那时再向补充都来不及了!其实属下昨天就到了,去找了参军独孤大人,独孤大人托病不见,属下经多方打听,才知道是中使边令诚专门给独孤大人打了招呼,不给我托云堡拨付粮饷军械,属下无奈之下只能咬牙准备了一点薄礼去面见边令诚,想打通关系,让他给独孤大人打招呼拨付粮草!属下有罪,不该背着将军私自去见那阉人,请将军治罪!”
夫蒙灵詧听了赵子良的话,顿时脸色变得铁青,他一拍桌子大怒:“好个阉人,谁给他的权力干涉我军中事务?真是无法无天,之前本将军见他是皇帝派来的使者,给他几分薄面,许多事务上不跟他计较,却没想到他竟然干涉关卡防务、插手军械粮饷的拨付,实在可恶!此次本将军定不与他干休!”
行官王滔在一旁问道:“赵校尉,你去面见边令诚的情况如何?粮草军械问题解决了吗?”
赵子良道:“那阉人倒不是在乎属下一点点薄礼,属下去了之后,他根本没看上属下带去的礼品,只是责怪属下上任托云堡堡主之职后没有去拜会他,这才给独孤大人打招呼不给我拨付军械粮饷,属下向他赔罪了一番,他的气也消了,因此给独孤大人打招呼,明日就拨付军械粮饷!”
王滔听了赵子良的话,对夫蒙灵詧劝道:“将军,既然赵校尉的军械粮饷已经解决了,而且那阉人有直达天听的权力,将军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免得跟那阉人闹僵了,对将军您不利!”
这时毕思琛也站出来说道:“将军,昨日赵堡主就跟末将说过起此次来疏勒镇的缘由,当时属下就跟他说过,让他直接找将军解决此事,可赵堡主说,将军本身的事务就十分繁忙,如果属下们事事都要找将军解决,将军岂不是忙得更加无暇分身?赵堡主这是不想给将军找麻烦啊,他知道将军性情刚烈,知晓了此事必然会与那阉人和独孤大人闹翻,这对疏勒镇是不利的,由他自己去找那阉人,即便是他跟阉人闹翻了,将军也还有斡旋的余地!”
夫蒙灵詧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对赵子良道:“子良啊,你能这样想,本将军深感欣慰,如果下面都是像你这样的下属,本将军就轻松多了!既然这次你自己解决了军械粮饷的问题,本将军就不再过问了,你能够主动过来跟本将军说起去见边阉的事情,说明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说明你心里是有本将军的!以后再有军械粮饷没有及时拨付的情形,你就直接来找本将军,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