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这些规定,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吃空饷、克扣军饷的事情生,同时又能够激励官员和将校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不菲的收入。有个别的官员和将校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也无可奈何,绝大部分官员和将校都对赵子良的这些规定表示支持和拥护,毕竟不是谁都有心思在军中捞钱,大多数官员和将校都希望在公平的环境下博取功名,而赵子良制定这些规定就是给他们一个公平的平台。
“诸位,咱们大唐虽然不是历朝以来最重视军功的王朝,但却是最尊重武人地位的朝代,大唐立国已经一百余年了,出多少名震天下的大将之才?咱们武将在朝中和民间百姓的眼里,地位不比文官差,试问哪朝哪代的武将有如此优渥的待遇?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吗?咱们有如此的待遇,为了一点点钱值得去做那些克扣军饷和吃空饷的龌龊事情而坏了自己的名声吗?不值啊!再说了,将士们离开父母兄弟姐妹,远赴边关从军保家卫国,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军饷是他们拿命换来的钱啊,每一个铜板上都沾满了鲜血,咱们拿了这样的钱,能安心吗?每晚都在噩梦中惊醒,这种滋味真的好受吗?”
两侧官员和将校中不少人都被赵子良说得惭愧地低下了头,可见这些人以前也是干过这种事情的,只不过赵子良并没有追究,因为这种事情在军中已经成为了常态,而赵子良想要纠正这种不良之风,并不是靠杀几个人就能够解决的,不追究以前的事情也是给这些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些人也并不傻,都知道赵子良的意思。
雷武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脸的惭愧对赵子良道:“将军,属下有罪,属下以前就克扣了将士们的军饷,今日听将军这么一说,属下才知道错了,而且给咱们武将们丢脸了,明日,属下就把克扣的军饷交出来,请将军治罪!”
赵子良很欣慰,从案几后起身上前将雷武搀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知错能改就是好事,能承认自己的错误本身就需要极大的勇气。本将军还要谢谢你,如果你不信任本将,如何会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呢?以前的事情,本将军一概不追究,不过以后再也不允许生这件事情,对其他人也是一样!”
赵子良回到案几后跪坐好,又道:“好了,咱们言归正传!与上面交涉,争取镇守府支持的事情,本将军去做,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耽搁下来,本将军决定陌刀队的兵力人数为二百人,编制为一个营,主官校尉由李嗣业出任,在第三营校尉没有新任校尉之前,李嗣业还兼任第三营校尉,斥候队的兵力人数为五十人,编制为队,队正由王灿出任,王灿上任斥候队队正之后,本将军的扈从全部由侍卫长楚歌统领。另外陌刀队和斥候队的操练比其他各兵种要苦得多、累得多,危险性也要比其他兵种大得多,每一个陌刀队士卒和斥候队的夜不收自从加入开始就自动晋升一级军阶,军饷比其他各兵种高出一倍,这两个队的兵力都从其他各营抽调勇猛精锐之士编成,两位主官有权从各营任意挑选!关于陌刀队的兵器和装备如何筹集,本将军自有办法,只是这兵士的招募,就要仰仗诸位了”。
判官窦铭拱手道:“将军,不知兵士的招募主要是哪些对象?是全部招募汉人,还是全部招募本地各族之壮士?又或是各招募一部分?如果全部要招募汉人,只怕要此地难以招募齐全,还得派人去中原各地招募,如果只是招募一部分汉人,安西之地倒是有不少犯了罪被充军过来的汉人,应该可以招募一部分,另外还可以向镇守府报备,向镇守府要求补充足够的兵员,只不过这就要等了,也不知镇守府何时才能把补充的兵员调拨下来”。
赵子良想了想,说道:“本将军等不起,先派人在安西各地招募一部分汉人壮丁,如果不够就再招募一部分当地各族之壮士,凑齐人数就行了!”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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