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地想要回头,但却无法回头,我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自己恐惧到了极点,所以本能驱使,以免彻底崩溃,但小便的失禁,已经顺着我的裤头溢流了出来。我知道这不光彩,但的确如此,无法领会那极具恐惧时刻的来临,也无法相信我荒诞的生理反应。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里再也无法承载强烈的压迫力,无可奈何之下,我转过了身。
有些事,亲耳所闻未必属实,亲眼所见也未必当真,但此刻,我是不会有那么高的觉悟,还能说服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假象。由于惊恐过度,在惊叫声中,烛台当场就从手里滑落了,沉沉地坠落在地板上。
嘭!闷响,洞彻心扉,可火焰并未熄灭,仿佛在地板上窜得更厉害了。在储藏室右面的高架台上,摆放着诸多的人偶,这也是我早此之前见到过的,但此刻,却有一个较大的布偶坐了起来,他悬吊着双腿,就坐在高木架上。布偶活灵活现,焰火的光影在它泛黄的肌肤上跳动,如同它愤怒的情绪,清澈的双眸竟散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这正是孩童房里的那具蜡像人!
我差点吓得腿软瘫坐在地板上,但惊悚惶恐的同时,我也猜想到,肯定是有人在捉弄我,这蜡像人不可能自己跑到这里来,还从布偶堆里坐了起来。“喂,这,这一点都不好笑,我,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快出来。”我妥协了,嘶哑的声线已经使得我眼眶的泪痕溢流出来。“好吧,对不起,我不应该朝你大声嚷嚷,请你出来好吗,你真的吓到我了。”我祈求着,渐渐地弯下腰,将烛台拾了起来,然后高举起,仔细打量着高架台的后面,这足够藏下一个成年人。
“我只是一个家庭护理,你犯不着这样对我,好吧,我承认,是我太冒昧了,我没有做到自己的本职工作,可……”我缓慢移动的步伐,猛地提速,朝着高架台的后面探身望去,低吼道:“可你也不用这样吓我!”低吼声,响彻在这空寂的庄园里,无人应答,那后面根本什么也没有。
我是多么期望能现一个人,因为这扑朔迷离的恐惧是无形的、抽象的,诡异的压抑不仅令我难受,也使我窒息。隐隐约约,那木板咯吱咯吱的声音,又飘入我的脑海里,止不住的泪水侵扰了我的视线,愕然地扭过头,那小木马竟还在摇晃,根本就未停下,投射在木柜上的影子,蜡像人很享受这一刻,悠闲地坐在上面一前一后,玩得甚是欢快。
“你以为,这能吓到我吗?就凭这该死的蜡像人,可笑的木马。”我略显癫狂地冲了过去,然后伸出僵硬的手,把这木马给稳住。“好了,好了,现在,现在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就像触及了一枚冰块,那寒气浸入我的手掌,直逼我的心脉,恍惚间,我能感觉到从嘴里呼出的热气瞬间便凝结了。我将麻木地手脱离了木马,看着它一动不动,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庆幸的笑容。
然而,突然一道刺耳的音律响彻在房间里,惊魂未定的我再次崩溃地尖叫,一辆婴儿推车上,竟然自动响起了乐曲。像是一个孩子阴冷的嬉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我慌不择乱,看着那闪烁着光芒的推车,随着诡异恐怖的噪音,一惊一乍。我再也无法承受这周围的惊悚气氛,亦是尖叫着冲了出去。】(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