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看得出神,陈芳惊叹道:“钢琴?那是钢琴吗?”对于小镇上的居民而言,这稀世的奢侈品,仅出现在音乐剧里。迄今为止,我都没有亲眼见过,所以我的目光,也放在了那架钢琴上。“天呐,这真的是钢琴!”她说着,缓步靠近,我也跟了过去。
“是的,钢琴,去年我随父亲去了集市,在歌剧馆见过,和它一模一样。”大胆如同欣赏整蛊秘籍一般欣赏着眼前的钢琴。
不知为何,当我看见这个弹琴的先生时,即便我深知它只是一具蜡像,可当我扫过它的双眼时,仍不免感到一阵惊愕!那双明眸清澈的双眼,竟是如此逼真。“别碰!”我下意识叫喊了出来,却来不及阻止陈芳,她纤细的小手,已经搭在了琴键上。噢,不,糟了!我心惊胆战,恐怕这琴音会侵扰到别人,引起察觉。
然而,这音律迟迟没有到来。“咦,怎么回事。”陈芳脸上一阵迷茫,她拨动的手指,连续按在琴键上。“怎么会按不动呢?”随着她敲击不断,我也满怀好奇地伸出了手。
当我触碰到钢琴的琴键那一刻,我就彻底明白,彻底弄清楚了心里的疑云!原来,这蜡像馆里所有的一切,全是由蜡像而成!是的,没错,是这样的!我内心的激动疯狂地宣泄着。我扫视着四周,眼神慌乱,把所有的一切都捕捉。钢琴是蜡像、人也是蜡像、身后的柜桌是蜡像、木椅也是蜡像、甚至连陈列品、阁楼的阶梯都是蜡像,恐怕只有那烛台里的明灯不是。
“噢,我的天呐,原来这才是蜡像馆的真正含义。”我不由感叹着,对于这里又有了新的诠释。
“诶,你们快过来!”朝前厅而去的光头高呼一声,向我们招手。“快,快过来看,你们一定猜不到。”我跟随大胆和陈芳的脚步,迅速赶了过去。
是另一具蜡像,大概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戴着墨镜,坐在橱窗前,手里还拽着一份报纸。这橱窗只是个临时场景,就像弹琴的人一样。然而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份报纸,因为迷惑,所以我看得更为仔细,这的确只是一张报纸,很普通的纸,上面泛着深褐色斑点,应该有很长的时间,连纸张都因此而霉。
“还有印象吗?”光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向大胆。“经常出现在酒馆的作家,喝醉酒胡言乱语的那个!”他些许期待的眼神,在我们身上来回游走。“不记得了吗?就前几年!刚到学堂那会儿!”
“噢!”大胆点着头。“是的,我记起来了,他每次喝醉酒之后都会在夜里瞎逛!有一次还溜进了我姑父家的后院,差点没被那只该死的“奥克”咬死!”
我沉默不语,他们口中说的这个人,我依稀记得,如今,当再次看向这具蜡像时,突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曾经认识那个喝酒的绅士,他只是因双眼被无情的命运所遮掩。而看不见眼前的道路。他总是戴着一副墨镜,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见他的悲伤。】(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