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跟你写过信?”赵恪问道,瑾玉笑了笑,说道:“战事紧急,他哪有时间给我写信。”
“这样也好,如若不然,以慧明的性格,恐怕会支撑不下去。【愛↑去△小↓說△網qu 】”
瑾玉揽住赵恪的腰,轻轻的说道:“还好我还有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赵恪紧紧抱住瑾玉。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此时千里之外的常州,那片被炸毁的土地已然变成了血红色,并且反复出现在张维文的脑海中,张府传来消息说是,张维文病了,瑾玉便拖着疲惫的身子,与赵恪一起到张府中看望张维文。
还没到屋内便听见男子极其压抑的哭声。瑾玉顿时一愣,因为在瑾玉眼里,张维文是那种从里不轻易哭泣的人,此番这些泪水。有事为谁留呢?
许是看见瑾玉两人,顿时一喜,连忙拉着瑾玉说道:“你父亲此番是真的想不开了,你进去劝劝吧。瑾玉点了点头,和赵恪一起进门,此时屋内一片狼藉,张维文坐在椅子上,胡子拉碴,眼神涣散。脸上还留着泪水,瑾玉不禁开口问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张维文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没有看瑾玉,瑾玉这下慌了,她抓住张维文的手,说道:“父亲,我是瑾玉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张维文转过头看向瑾玉说道:“妙妙,我是罪人,若是没有捣鼓出来那些东西,说不定就不会死这么多人,我总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高于这个时代的所有人,可是到最后我才明白,原来最后的最后,我始终都是个蠢人,高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本身就会被这个时代所抛弃。”
瑾玉听不懂张维文在说什么,可是瑾玉知道此时若时生了什么事情,张维文就废了,瑾玉知道对于张维文这种文人来说,信念的崩塌比任何东西都要可怕。
“父亲,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你自己,妙妙就认为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便是父亲,那不是你的错,这种事情谁也没有想到,无论是谁都不能说明这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当权者,你创造那些东西不是用来打仗的,这并不是你的初衷,错的不是你。”瑾玉语无伦次的想要凭借这些说服张维文,可是张维文笑了笑说道:“错的不是我,错的是谁?”
瑾玉特别想要回答,说错的是皇帝,可是她没有这样说,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错的是皇帝,可是依旧不会有人说出实情。
“呵呵。”张维文自嘲的笑了笑,他似乎极其鄙夷某些事情可是却又说不出来,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赵恪说道:“岳父大人,自可不必在这里自怨自艾,这件事情还没有终结,恐怕父皇后召见于你,此时的父皇已然不是当年那个锐意进取的帝王了,恐怕会迁怒与你,此时并不是悲哀的时候,您应该仔细想想该如何应对,毕竟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那个皇帝可以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就算是间接的错误也不可能。”
张维文像是突然清醒似的,猛然站了起来,对着外面的丫头说道:“我要洗漱更衣。”瑾玉不禁感慨,还是赵恪厉害,此番多事之秋,若是此时没有赵恪,瑾玉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
“赵恪,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张御良有关系?”瑾玉轻轻问道,赵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就算这件事情真的与张御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天下人就会认为与他有关,并且对他恨之入骨,而且对于张这个姓氏,彻底没有任何好感。”
听完这些话,瑾玉顿时感觉到浑身冰冷,此时她突然想起来张御良临走之前对她所说的一句话,说是要她坚持到最后,那个最后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在她失去所有人的时候,此时瑾玉忍不住看了一眼赵恪,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如果瑾玉失去了赵恪,那她该要怎么办,连瑾玉自己也从未想过这件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