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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洒下,刚巧打在燕思空的脸上,他眼皮抖了抖,双目受到了刺激,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
他无意识地用手捂住了眼睛,翻了个身,沉寂片刻后,突然惊恐地翻身而起,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是一间颇为宽敞雅致的卧房,仅是从那昂贵的木料就能看出主人身家丰厚,跟不用提床边随便摆放的面盆,都是厚厚地红铜所铸。
这是哪里?
燕思空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的身份被现了?不可能,他花重金伪造了身份,甚至去学陌生的方言,改变自己的口音,就算派人去查,也天衣无缝,何况现在他有什么被调查的价值?
燕思空翻身下床,拿起桌上摆设的宝刀,出鞘一看,果然未开刃,但也聊胜于无。他持刀推开了门,打算出去一探究竟。
刚开门他就吓得退了回来。
屋门之外,庭院之中,赫然趴着一头巨大的猛兽!
定睛一看,那是一头灰黑色的狼,燕思空并非没见过狼,但狼不该如此巨大,眼前这只皮毛丰厚,身形壮猛如虎,趴在树下似是假寐,竟比一旁的石桌还要大上一圈!
燕思空只觉得心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他悄悄地、悄悄地退后一步,想要无声地掩上门。
可门刚阖上一半,那狼突然抬起了头,它竟是只独目狼,一只眼睛上覆着纹有金丝的眼罩,下一瞬,它站了起来。
燕思空动也不敢动。
那狼抖了抖周身毛,一只独目是泛着淡蓝的白,满溢着令人胆寒的森森杀意,它起身之后更显雄壮,怕是有成人齐胸高,气势威慑犹如地狱罗刹!
燕思空真的害怕了,他已经许久不曾害怕过什么,他不畏死,但真的不想尝试被利齿撕碎皮肉的滋味儿。他不敢关门,别说这个距离,他关不关得上,就算关上了,薄薄柴门,如何挡得住这样一只猛兽。
一人一狼就这样对视了片刻,那只狼甩开爪子,朝燕思空慢慢走了过来。
燕思空不敢跑,生怕激怒了它,只能一步步退回了屋里。
狼就跟着进了屋。
燕思空不停地后退,直到后背绝望地抵住墙,那狼却在距离他不过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了,用那只恐怖的独目静静地看着他。
燕思空闭上了眼睛,握紧了匕,心想它若扑上来,自己就先了断。
他娘的,这把刀没开刃!
那只狼看着已经无处可逃的猎物,却似乎并不打算上前,只是那么盯着,令人毛骨悚然。
一人一狼继续在屋内大眼瞪小眼,气氛之诡异,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