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罚,就真当是“失手伤人”?那不可能!那绝对不可以!
可是认罚认罪,又不能!他们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们不应该到这里来的!之前在擂台下,他就应该把弟弟推到擂台上面去,让他当众认错等罚!
……
“不对呀!”
耳朵里面一直被他想的一些事情给震得嗡嗡响,压根就听不到自己的哥哥和夜天星的谈话的仇晏兴,只是一遍遍地,机械地在脑子里面过着之前在四号擂台上生的一切。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遍之后。他突然眼前一亮。
不对不对,这有问题!
是!他的确是违了规!他的确是故意伤了人!可是他没有挑衅过星!
他的确是在任子忌第一次开口说话之前用眼神威胁过他,可是他就仅仅只是威胁了他而已。围观群众的众口一辞,甚至还有那一队警卫的故意欺瞒,这些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他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全部都说他“不是故意”!
对对对!是这样的!他根本就没有挑衅过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仇晏兴早就已经不顾礼貌地,大声地打断了仇宽和夜天星的谈话,将他心中所想都喊了出来。
是!他是故意在擂台上面伤了人,但是这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与仇家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他没有挑衅过这个女人。那么今天的事就是他一个人的事!他一定要让眼前这个女人想清楚,他没有挑衅她的意思,更不是代表仇家来挑衅她!他一定要让她明白!
平日里总是不愿意,可能也是没有脑子多想什么的仇晏兴。今日突然聪明了一把,明白了为什么哥哥会说仇家有可能会跟他一块儿完蛋的话。
那是因为眼前这个根本就不可能会将他们仇家放在眼里的女人可能会,不!她是已经认为,他们仇家野心太大,现在就已经“不服管教”了,那么等以后再强大一些。岂不是要翻腾起更大的浪来?为了避免以后的不平静,那还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
一下子想通顺了之后,仇晏兴瞬间万分坚决。他将想要劝他别说话的哥哥推到一边去,站在夜天星的办公桌前,又激动,又矛盾的冷静的跟她分析,对她讲理。
虽然已经长歪了,但心底里的那些根还是正的,倒还是一个知道不把祸事往自己的家人头上推的小子。
夜天星看着着急说话的时候,唾沫都快要溅到她的脸上的仇晏兴,心里这么想着。
只是,那又如何?仇宽不能把仇家从今天这件事情里面摘出去,他也休想!
抬手示意激动的仇晏兴往后退,夜天星坐直了正眼看他,在仇晏兴看来十分认真,在仇宽看来却是多少有一点戏弄的意思地问。
“今天是绝对有人挑衅了我的,不是你,还会有谁呢?你觉得当时在场的人里,还有谁有那个胆子?”
夜天星一句话将仇晏兴问成了哑巴。
是啊!这女人今天绝对是被挑衅了,可今天在场的那些人,都不可能有那个胆子去挑衅这个女人,就只剩着他了。可是……他也没有挑衅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绕来绕去绕不清楚了呢?
“仇宽,我真怀疑你们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这智商相差这么多?”被人家当傻子给那般明显的利用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看着被绕晕了的仇晏兴,夜天星这会儿都有心思说这种话了。
仇宽完全没有心思跟夜天星说除了仇家之外的任何话,他听着弟弟给她讲的理,不由得拧住了眉。
是不是有一点问题?
他只听那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回来找他救命的晏兴的小跟班说了几句话,知道弟弟在擂台上故意伤人,然后还碰巧就让星给抓住,然后又不愿意认错受罚,甚至威胁那个受伤的挑战者撒谎的时候,就立刻坐不住的冲了过来,没有再听那小跟班多说什么。现在看弟弟的这个样子,似乎事情跟那小跟班说的,还有一点出入。
难道……还有一点转机?
看着快要绞干净自己的脑汁去想事情的仇晏兴和重新萌希望的仇宽,夜天星开始逐客了。
她的话已经说完了,仇家的路,被她堵到只剩一条。这一条路,相信仇宽带着他的弟弟回去,听仇晏兴说了当时擂台上下的场景之后,他们一家人都会知道怎么走的。
“昨日平州天星训练场擂台上两位强者对战,其中一位强者真正‘失手’,不小心打伤了对手的腿。伤不重,比一刀刺穿肚腹要好受得多,但是那位强者还是立即就去接受了惩罚。罚款、义务任务、拘留教育、短时禁闭,一样也不少。所以,我希望仇先生带走你的弟弟之后,可以劝他最好快点去服刑。就算他不是故意伤人,‘不小心失手’,也是罪。”
赶走了这兄弟俩之后,夜天星又打开了她的电脑。她没有再重复看那段任子忌和仇晏兴的对战视频,只是看了一眼那段视频的名字。
“不必究其身法,此人是白子忌,白家家主义子之一。”
这是墨竹尤写的,一字一句间,透出满满的肯定。
白子忌,白家……
“让监视着舟谷入口的一部分人去做别的事吧,别在那里浪费人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