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微看着远处的萤火虫,对徐风清说:“风清哥,我要萤火虫,你帮我抓一些。”
“好。”徐风清笑起来。
他们俩一个没见过世面,一个只读圣贤书,骨子里多少有点天真和单纯。
对于未来,他们也很乐观。
司露微常说出事就要自杀,因为她尚未见识过真正的丑恶;也没有真自杀过,不知生命可贵。
而徐风清则觉得,只要露微不改志,其他人就拿她没办法,剩下的事都可以从长计议。
只是,他要编个谎话去跟阿妈说一声。
“......我不是在考大学吗?我会跟阿妈讲,等毕业了再结婚,听说大学要念四年。先这样说,阿妈那边可以缓个四年。咱们俩是什么时候想结婚都可以。”徐风清道。
司露微再次点头。
“太太对我很好,我辜负了她。”司露微叹息。
徐风清又握紧了她的手:“不,这不是你的错。露微,你不要自责,你一点过错也没有。你已经很好了。”
司露微又笑了下。
他送司露微回到家。
“我去跟那个人说一说!”徐风清道,“我是男人,我要和他谈一谈。他不能随便抢人,我们要讲道理。”
“他今天不在家。”司露微道,“他过寿呢。再说了,你别打草惊蛇,等你有了把握再来跟他说。”
徐风清想了想,司露微这句话言之有理。
现在去吵闹,未必有用。
“露微,你真聪明。”徐风清笑了笑。
司露微心中一顿。
她突然想起那天沈砚山教她的话:遇事不要冲动,心事要先藏一藏......
她反应过来,有点惊悚的想:“我居然真的听了他的话。”
徐风清离开,司露微拿着一小布袋萤火虫回到了自己家。
她反手关了大门,正在开自己房间门时,倏然身后有人,重重将她按到了门上。
她手里的布袋落地,萤火虫飘了出来。
微淡的火光里,她看到了沈砚山。
沈砚山也看了她。
她换了件月白色长裙,绯红色短褂,又披散了头,墨如瀑,让她的泼辣都收敛了不少。
这样的她,真的很好看。
他俯身,手指轻轻在她面颊上摩挲了几下:“小鹿,我过生日,你为什么不去?我怎么跟你说的?”
“你们全是一群粗人,说脏话又抽烟又喝酒,我受不了那味道。”司露微试图推他。
他像有千斤重,没推动。
她木着一张脸。
“......我生日的时候你去和其他男人幽会?”他出了冷笑,“小鹿,你真是不识时务。你太让我失望了。”
司露微屏住了呼吸。
他满身烟酒气。
她从小闻着她那赌鬼爹的烟酒气,相同的味道,让她既恐惧又恶心。
她一狠心,抬腿就想往他下腹招呼,他却提早知晓了她的动作似的,用腿压住了她的腿。
他突然用力,将她带入了怀中。
“小鹿,心可以动,人不要动。徐风清敢碰我的女人,我会杀了他,你别害人害己。”他轻轻在司露微耳边道,“你在心里想他,没关系,想着过过瘾就行了。”
司露微的血,一下子就冲到了脑子里。
可能是想说的太多,她反而什么也没说出来,只一句话表达了她的情绪:“错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