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希,我们刚才在山洞前面,你还记得吗?”
“嗯?”
她不懂祁子涵的意思,目光沉了沉,祁子涵在暗示什么?让她不要记得?还是要她记得?
“我亲了你,你别忘了。”
祁子涵瞧着秦予希这头都没打算回的姿态,生怕她将此事当作没生过,又是强调了一遍,
“你也回应我了,这个事情,你不能忘。”
“哦,你在担心什么呀?”
秦予希愣了下,突然笑了起来,抬起那只没有被祁子涵牵住的手,用手背遮住了嘴,在山风之中,笑道:
“我记得了,不忘就是。”
“那你去吧,在家等我,我忙完了去找你。”
看着秦予希笑,祁子涵也是笑了,放下了心来,松开了秦予希的手,看着她转身笑着下了山去,一直到身影再看不见。
他才是脸上温柔的神情一敛,五官锋芒毕露,转身,朝着东山的方向,宛若一只猎豹般,快速敏捷的奔跑而去。
他去报信,让专业的法医过来,还要勘查一下现场,虽然可能已经有十多年过去了,从周围的环境中找不出什么来,但这是程序问题。
因为上次现的那具头骨上,有一处十分明显的重击痕迹,头骨与身体其他骨头链接处,也是平整切断的,极其有可能,这是一起生在十多年前的谋杀案。
祁子涵的速度很快,很快界山寨的人就现界山也已经被封了,寨子里的人也被禁止了上山砍柴。
人们不禁有些怨言,但东山驻军点中午就派了人来与族长谈,在封山的这段时间,驻军点会给寨子里的人,每家每户每天补助1块钱。
当是误了界山寨人上山砍柴挖野菜的补偿。
这样大家也没什么异议了,甚至还希望东山驻军点把这界山永久性封了就好,因为不让界山寨的人上界山砍柴挖野菜,他们可以去别的山啊,比如西山!
秦予希是这欢天喜地的界山寨人里头,最最冷静的一个。
傍晚时候,她坐在寨子的图腾前面,看族长召集大家,说着放补助的事情,默默的观察着,这些山民脸上的表情。
大家都是欢天喜地的,认为国家在搞什么护林运动,几乎没有人脸上有着什么特别怪异的神色。
秦予希画着画纸上的图腾花纹,慢慢的在内心思索着山洞里的无头骸骨。
她刚才匆忙一撇,也看见了骸骨与脖子链接处,被平整切断的断面,虽然骸骨身上的衣服,被小动物们扒得稀烂,但从零碎的布料花色上来看,这被谋杀掉的,是一个土族人,而且是个土族男人。
骸骨的长度显示,这个土族男人已经成年了。
秦予希从小到大,都长在这座界山寨里,从没听说过哪家哪户,有男人失踪了的消息,外出务工的成年男人有很多,若说在外面失踪了,秦予希觉得还有可能,在寨子里就失踪了的,倒是一例都没有。
那问题就来了,如果是在外面失踪了,凶手干嘛费尽心机的,把一具尸体从外头运回界山,然后在界山溶洞里抛尸?又把头颅砍下来,丢到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