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显空荡荡的:……
我是谁?
我在哪?
生了什么?
好好的亲嘴,为什么突然间就只剩下空气?
萧宝信没理他那茬,拿起帕子擦嘴。她想起来的可不是满嘴流油的形象,嘴边还起泡呢。往好了说她这是调情,往不好了说一嘴大火泡还都是油,膈应谁呢?
她可不想往后谢显想起亲亲来,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自己都有点儿反胃。
“呕……”不能细想。
谢显马上回过味来,这是吃多了羊肉给腻的,又恶心了啊:“怎么了?又不舒服了?”连忙叫进棠梨来,让送来些瓜果。
棠梨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桌案,风卷残云一般。
她不得不承认,俩人现在的胃口都见长了,八个小菜,有汤有水有肉有青菜,要是以往他们娘子刚嫁过来,少说得剩一半,现在……每盘只剩些底子而已。
郎主的食量也已经明显大了。
哪里有刚吃过饭就用水果的呢,如果不是萧宝信在孕期,她是一定要提醒的。
现在嘛……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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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谢显所说,所谓的礼部争端起的突然,落的更快,都没叫口嚷两天就让永平帝给压下去了。
他虽然年幼,可不想一登基就让朝臣们给拿住了,再有谢显及一干老臣力挺,那些杂音便如船过水无痕,不敢叫了。
已经有御史弹劾唱高调的礼部侍郎居心叵测了。
不让帝后大婚是几个意思?就看咱们正统军打不过叛军呗?在这儿大呼小叫泄我军志气,长叛军威风?
好在礼部那位何侍郎是驸马都尉,尚了公主,何家在外也没有响应叛军的,要不然还真不好说清楚。
主要永平帝没有把影响扩大的意思,说了两句也就不了了之。
好在何侍郎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回家让公主一顿敲打也老实,不起高调了。
帝后大婚就如火如荼地筹备上了。
所有人都在期盼着这一天,帝后大婚就表示国丧彻底结束,起码能一扫建康低沉的气氛,让所有人都喘口气了。
其实不只平民百姓和世家,永平帝也盼着。
倒不是玉衡帝死了他不难过,可是难过归难过,伤心归伤心,整个皇宫包括建康的气氛都太压抑了,又在战时,作为新继位的皇帝,他还是希望起码士气起来,别给人一种半死不活的感觉,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似的。
不过这话他不好说,心里却拧着一股劲,对大婚的事儿也上心。
就是随着三个月国丧的时间越往后,朝廷这股抓违纪的就相对松了些,毕竟谁家都有个三亲六故。尤其建康城里面谁家和谁家都能沾点儿亲带点儿故,大不见小不见就过去了。
御史都睁只眼闭只眼的事儿,只要不在黑名单上,他们也就不下死手了。